只是齊齊把眼身上。
感覺到父親和三叔探詢的目光,衛央抿了抿薄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不見。”說著就轉身出門往大門放貨的地方去了。
“這孩子怎麼了?跟佳期鬧彆扭了?”看著衛央明顯遲疑了不少的步伐,衛銘又習慣性的微微皺起了眉頭。
衛鎧想了想:“好像自從過年那時央兒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呢,當時他走的這麼急我也覺得奇怪,因為依照他的性格,他以前定會等著二月初一佳期的生辰過了才離家,可這次不但早早就走了,連佳期生辰的時候也絲毫沒有表示,像是根本不記得這回事了。”
衛銘沉吟了片刻,搖搖頭嘆了口氣:“唉,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兩個孩子,好的時候是糖黏豆,壞地時候就是水兌油,這麼大了還鬧脾氣,真是不知道好笑還是好氣。”
衛鎧聞言不由失笑:“大哥總結的真是妙,呵呵,他們兩個啊,做事都很是大氣又有手腕,可是感情方面就跟小孩子一樣,彆扭的緊呢。
”
衛銘揹著手慢慢往前走,語氣裡卻帶上了一點擔心:“若他們兩個還是孩子那時候地感情也便好了,怕只怕……唉。”
衛鎧聽出了衛銘的言外之音,他沒有接話,也只是略帶點憂慮的看了衛央一眼,兩個中年男人一時默默無語。
話分兩頭,那去傳話地小廝遲遲沒有回來,佳期在偏廳等的心焦,一時也坐不住,只在那不大的偏廳裡轉著圈子,看地端端和鞦韆眼都暈了。
“哎喲,少奶奶,您能不能別轉圈了,奴婢被您晃的都快吐了。”端端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搭著鞦韆的肩膀以穩定她跟著搖晃起來的身子,再多看佳期繞兩個圈,她鐵定吐出來。
佳期瞥了端端一眼,總算不繞圈了,可是她地緊張卻沒有減少分毫,只見她一會兒拉拉身上已經很筆挺的衣裳,一會兒又扶一下挽起來的髮髻,經過這麼幾下折騰,反而衣服上有了皺褶,頭髮也被她弄亂了。
“哎喲,我的少奶奶,您就別亂動了可以麼?您不過才大半年沒見到少官而已,至於緊張成這個樣子麼?”端端和鞦韆見狀連忙走上去按住她閒不下來的手,然後一個幫她順衣服一個幫她理髮鬢,佳期卻乾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手就是停不下來,總想做點什麼。對了,你們看我這個樣子可以麼?不會太簡單了吧?”語氣那是十分的不自信。
正幫她整理衣帶地鞦韆聞言抬起頭淺淺一笑:“很好呢,少奶奶本身就是個簡單幹淨的人,無需穿地太豔麗。”
“就是,簡簡單單的挽個髮髻就很有味道了,少奶奶現在就是真正地‘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端將那根白玉簪取下來重新插過,推開兩步看了看效果後也很是滿意。
得到了兩個丫環的再三肯定,佳期這才覺得有一點安心,她地視線不由自主的投到背後那一扇打磨的光可鑑人的雲石屏風上,那上邊倒映出來的是一個十七八歲妙齡女子的模樣——好像自從葵水來了以後,她這具身體也終於進入了二度發育,雖然該大的地方還是小的可憐,該翹的地方還只是略有弧度,,但無論是身高還是臉龐,現在看起來都與她的年齡差不了多少了,不像以前,十八歲的年紀卻還是個十一二歲孩子的樣子。
衛央他……他會驚訝於她的成長嗎?可會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尚還可入眼?正是這無數的猜測和疑問讓她一直忐忑不安,可她不知道的是,這些擔心都只是在女孩子要見到心上人之前才會出現。
正當佳期顧影自盼的時候,那前去傳話的小廝終於姍姍而歸,佳期掩飾不住心裡的激動立即大步迎了上去,卻沒想到那小廝打了個恭就說道:“少奶奶,真是對不住了,少官和老爺、二老爺在清點貨物,這會兒沒工夫見您。”
三兩句話就把佳期從雲端重重的打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