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不甚在意地吐出兩字,華矢紋朝著劇場的出口走去。彈奏了一個下午,今天的練習量已經夠了。
好淡的語氣啊,彷彿在說著一件事不關己的事,“你難道就不會同情或動容一下嗎?”他有點替婭紗的眼淚不值。
“同情了又如何呢?在那之後再給她愛嗎?彼利,你該知道我對婭紗沒有一點的感覺,她不會讓我心動,也不會讓我想要愛她。所以……”
“所以?”彼利疑惑地介面。
“所以她的眼淚只會讓我覺得是種負擔。”是的,沒有愛,所以即使她為了他而流淚,他亦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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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月的月底,歷來是康華兩家的家庭聚會日。沒有原因,沒有道理,只是自從十多年前第一次比鄰而居後,在兩個老婆大人的極力主張之下,就有了一月一聚這個“優良傳統”。聚會的地點以抽籤來決定,有時在康家,有時在華家。儘管兩個大男人對這種聚會向來嗤之以鼻,但他們的老婆卻是聚得不亦樂乎。
於是乎,每當兩個男人在前院裡吵得天翻地覆,甚至大打出手的時候;兩個女人就在裡屋彼此聊著感興趣的家常。當然,聊得最多的不外乎是美好的六人大家庭的夢想。
又於是乎,很自然地,當華矢紋回來後的第一個家庭聚會日,方櫻和丘日璃乾脆地甩甩屁股,顧不得外面颳風下雨,硬是拖著各自的老公出門,美其名曰為去郊外欣賞雨景。徒留下坐在沙發上像沒事人一般的華矢紋以及瞪大眼睛的康雯雯。
老天,這是哪門子的狀況,阿!若不是地上車胎的痕跡以及老爸和華叔的吼聲還盪漾在耳邊,基本上,她會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一月一次的聚會,向來是她大吃特吃的日子,一轉眼的工夫,竟然全沒了。
更可惡的是,老媽走就走好了,臨走之前還噯昧無比地甩下一句,說什麼要她和洋娃娃好好地互相深入瞭解一下彼此。
她還用得著深入瞭解他嗎?自從兩人七歲那年第一次見面,她把他的衣褲全扒光後,連他腰上長著兩顆痣都知道,還需要深入瞭解什麼?!
懶懶地斜躺在沙發上,康雯雯再一次地瞥了一眼華家客廳裡空空如也的餐桌,唉,健忘的老媽,要走,最起碼也得做好午飯再走,居然這麼不負責任,渾然忘了自己的女兒有多容易受餓。
“喂,洋娃娃……”慵懶的嗓音緩緩地從嬌潤的紅唇中逸出,康雯雯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氣定神閒地邊喝咖啡邊看樂譜的華矢紋道。
兩道劍眉不悅地皺起,放下了手中的樂譜,華矢紋抬起頭,“雯雯,你不該怎麼叫我。”洋娃娃?何其“熟悉”的稱呼啊。就他所知,她通常都是有事要他乾的時候才會叫他這個稱呼。
“那應該怎麼叫你?白開水?”她挑了挑眉道。想來洋娃娃的確是有點不太適合現在的他了,也許該改個稱呼才對。
“你應該叫我華矢紋或者矢紋也可以。”他提出他的建議。
“哦。”她狀似瞭然地點點頭。
很好,看來她是明白了。他拿起樂譜繼續看著。再過一個多月就是演奏會的時間了,需要敲定好一些演奏的曲目。
“喂,洋娃娃,我肚子餓了。”
拿著樂譜的手僵了僵,“不是對你說過不要再這樣叫我了嗎?”
“我知道啊,但是要不要這樣叫你的決定權在我耶。稱呼嘛,只不過是個代號而已,你又何必這麼在意呢?”叫習慣了的名字,焉有那麼容易能改的?
稱呼是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但相信,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這種代號。
“喂,我肚子餓了。今天的午飯怎麼辦?”無視對面人的不悅,康雯雯撥了撥長髮,說著話題的重點。不經餓的胃已經在哀嚎了,估計撐不了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