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卷是否就是她?宋紅韶?”宋沉姜皺眉,這件事越查下去越覺得自己是個局內人。
“宋紅韶……你可知缺的那捲是典卷的第一卷,她不可能活了那麼久……”
“老祖宗,既然她能在神魔井裡活幾百年,那麼為什麼不能活了上千年?”宋沉姜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不可能,不可能……”那幾個排位在同時歸位,後來宋沉姜再上了幾柱香也沒有響應,看來這幾個老祖宗一定是在怕什麼,難不成他們真的知道什麼,卻不願意告訴她?如果是這樣,那麼又是為什麼?
“……”宋沉姜又拍了拍祠堂裡的供桌:尼瑪,還真躲起來了?要不要那麼慫?既然你們不告訴我,那我自己去查典籍。
宋沉姜步入了宋家封鎖了千百年的典籍庫房,宋家的典籍都有封印,不輕易染塵,所以當宋沉姜走進去時這裡彷彿還跟千百年前一樣,絲塵不染,偶爾也會有家主折了紙人打掃這裡,所以典籍庫一向都儲存良好。
宋沉姜施法找了好久,才在典籍庫的一方小格子裡找到了一半記錄的典籍,那章典籍不是記載紅韶的,而是宋家第一代家主宋煜生寫的手記,不過記錄的卻是紅韶跟另一個人的故事!
——
在雲堯山的日子裡,紅韶做得最多的便是欺負這個比自己大一些的紅衣男孩,他們在桃花樹下打鬧,他們下荷塘捉錦鯉,他們在涼亭裡學琴。春夏秋冬,時光這樣晃晃悠悠,不知不覺紅韶都十四了,她還是跟從前一樣皮,但抬首間沈君冥比她高了好多,她只能到他的肩處。
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粉粉嫩嫩的男孩,不知何時竟褪去了稚氣,眉間多了些英氣,眉眼上挑,竟越來越有師父的風姿了,她看著他一天天俊美卓然,他看著她一天天美麗妖嬈。他們的話越來越少,很多時候都是相視一笑便能知曉對方在想什麼。
五月。
宋煜生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條帶毒的黃金蟒,此蟒血性兇猛,誰能馴服便送予誰。小紅韶其實對這些毒物並不感興趣,奈何面子上可放不下讓曾經被她打得狗血淋頭的沈君冥得去。便也拼命地開始爭取。
其結果是,被那兇蛇咬傷,毒已入體,意識麻木。宋煜生不在山中,沈君冥被自己使計調開。眼前那一片落英繽紛的桃粉,那蛇早已不知去向。
迷迷糊糊間,她看見一個身影漸漸向自己靠近,那樣豔紅,那樣耀眼。彷彿天邊初升的紅日。帶著朝陽的生氣照進她的生命,帶著潤澤萬物的雨露擁她入懷。她聽到他有些責備的語氣:“這般不小心,還好我知你那爭強好勝的心性。”
?“君冥……”這是她這一生第一次這樣叫他,她知道他的名字——沈君冥,卻一直叫他臭小子,他第一次見面便羞辱她,她惱怒地打了他,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其實傷不了他,但他受了重傷。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好,醒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死丫頭,你要喜歡上這裡才行!
他看出了她的不安,看出了她的戒備,卻不點破,而是站出來讓她發洩。她知道沈君冥一直傻傻地認為自己其實根本不知道他的用心,其實她知道,並且很懂。她想,他們之間大概是因為太親密而產生隔閡,因為太瞭解對方,所以怎麼也走不進彼此……
這一年,紅韶十四,君冥十七。
花落下,眼閉上,她靜靜地感受著他抱著她飛奔的慌亂與不安而狂跳的心跳。然後慢慢沒有了意識……
沈君冥坐在床頭,妖眸凝視著床上面色蒼白的紅韶,她正受著蛇毒的煎熬,可那傷口不偏不倚正好咬在她鎖骨下方一寸半處,那樣的地方,真是個讓人為難的地方,若真的幫她吸出了毒,那麼紅韶女兒家的清白便毀了,若是不吸,那麼紅韶的命便沒了。他權衡再三,還是覺得保命重要。
他將一條紅絲帶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