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杜公子送我出去。”葉琢喘勻了氣,開口道。她知道,如果她不開口,杜浩然是不好主動提出要揹她或抱她出去的。
杜浩然深深地看了葉琢一眼。
跟她在一起。永遠不需要多說什麼,她就知道需要怎麼做。
他沒有多言。從秋月手裡拿過外袍展開穿上,便走到葉琢前面,轉過身去,蹲了下來。
葉琢也不扭捏,趴到了他的背上,伸出手繞過他的脖子。杜浩然背起葉琢,步伐穩健地朝外面走去。秋月連忙跟在了後面。
杜忘對杜念擠了擠眼,也跟了上去。
杜念笑著無聲地踢了杜忘一腳,趕緊快步跟上。馬車停在哪裡只有他知道,他還得上前去領路。
杜浩然的背很寬,手臂也極有力,腳下雖走得不慢卻很穩,讓葉琢在他背上感覺不到一點顛簸。他身上傳來的一種淡淡的味道,很是好聞。葉琢趴在他的背上,心裡無比的寧靜。
“杜公子。”她輕喚一聲。
“嗯?”聽到脖子後頭傳來的柔柔的聲音,杜浩然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
“聶博文給你喝的那酒,你沒事吧?”
“沒事。我身上有一顆避毒珠,百毒不浸。”
避毒珠?
葉琢猛的一驚。
她知道避毒珠,還是因為前世的她曾經是衛國公的女兒,與皇室走得比較近。
這避毒珠據說是建立大周朝的開國元君在征戰的時候獲得的寶貝。只要把它掛在脖子上,便可百毒不浸。但避毒珠的數量極有限,只有寥寥幾顆,歷來是皇室最重要的成員才有可能擁有。
至於大周朝誰身上有避毒珠,便是葉琢前世的父親衛國公都不清楚。
沒想到,杜浩然身上會有避毒珠。那他,難道是皇室的人?
不是說他是平民出身嗎?為什麼會是皇室的人?
葉琢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惆然若失的感覺,只覺得心情忽然間變得又雜又亂,剛才寧靜恬適的心境一下全沒了。
葉琢不作聲,杜浩然也沒有再說話,揹著她大步向前,默默趕路。
這片河灘每隔幾年就會被河水淹一次,所以平時都是那些地少的人來開荒種一些不怕水淹的莊稼,而大路及房子則建在離這裡極遠的地方。秋月走了一會兒,便走不動了。在她第二次摔倒在地的時候,杜忘終於在杜浩然的吩咐下,也把她背在了背上。
一頓飯的功夫後,走在前面的杜念轉身稟報:“公子,前面就是大路了。”
杜浩然停下了腳步,側著頭對葉琢道:“你能不能走?”
“我試試,你放我下來。”葉琢知道杜浩然是在為她著想。這一行五人都是自己人,事急從權,她跟秋月這樣誰也不會說什麼。但如果這情形給外人看見就不同了。有些人特別喜歡傳小訊息,議人是非。要是被人一宣揚,她跟秋月的名聲可就要毀了。
杜忘也把秋月放了下來。秋月剛才只是有些脫力,在杜忘背上休息了一會兒就沒事了。她下來之後,還可以走過來扶葉琢。
大概是杜浩然拿來的藥汁極有力,葉琢感覺自己不再那麼沒勁了,在秋月的攙扶下,走了兩步,衝杜浩然點點頭:“我能行。”
杜浩然對杜念道:“你去看看,能不能讓那趕車的把馬車趕到這裡來。”
杜念應聲去了,不一會兒趕著馬車到了這裡。
“葉姑娘,您這是怎麼了?”杜念這馬車還沒停穩,一個聲音便從車上傳來。
葉琢抬頭一看,發現這趕車的車伕正是她收的一個叫李江林的徒弟的父親李鐵。
“李大哥。”她抬起頭笑笑。
“您這是……”李鐵見葉琢跟三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