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伶的死令讓天子震怒。 很快在宮內宮外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兩天時間,斬殺無數潛藏在京城的前朝餘孽。 每抓到一個就大刑伺候,池晏冷眼看著他們受刑,眼前閃過的都是尤伶死前的畫面。 那毒藥的來歷池晏也查清楚了。 前朝暴政,最喜歡培養暗殺組織,組織成員全部用毒藥控制,隔一段時間就要服下解藥。 而解藥只有皇室之人手裡才有。 所以即使慕南秋落魄成如今地步,還是有不少人心甘情願的追隨他。 否則就會像尤伶那樣,在極度的痛苦中死去。 從前也有的暗衛也試圖反抗過,可是從來沒有成功過。 因為有更多暗衛不想死,他們會拼了命保護有解藥的人。 最後的結果就是暗衛們自相殘殺,背後的始作俑者安然無恙。 尤伶明知道慕南秋手裡有解藥,但他既不願意聽從指令,給池晏下毒。 也不願意為此事求陛下。 尤伶不想給慕南秋一點跟池晏談判的籌碼。 也不願意讓陛下因為自己打亂原本的計劃。 所以他寧願一死。 池晏氣的要瘋,這些天他越是瞭解前朝細節,越是覺得原主老爹造反沒錯。 那樣的皇室,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 他們這樣的做事手段,跟邪惡組織有什麼區別。 怪不得這本小說沒有結局,這一切都能說的通了。 估計是作者寫到一半,也覺得慕南秋不是東西。 這樣的人,根本沒法做男主,既然人設崩了,那乾脆棄坑。 等池晏把前朝雜碎清理的差不多的時候,謝雪衣終於風塵僕僕的趕回來了。 兩人一見面,謝雪衣就迫不及待的抱住池晏。 感覺到懷裡溫熱,謝雪衣嘆謂一聲:“陛下,這些日子臣對你好生思念,聽說有人妄圖傷害陛下的時候,更是心急如焚。 陛下若是有個閃失,臣的命也就到頭了。” 池晏有點不自在的推了他一下。 可是謝雪衣出去一趟,身上的肌肉似乎更加緊實。 池晏的手抵在他小腹上,明顯能感覺的掌心下六塊腹肌。 謝雪衣握住池晏落在他腹部的手,握緊後送到嘴邊親了一口。 “陛下,臣不在的日子,你可有一刻想起臣嗎?” 謝雪衣目光深情,專注的看著池晏的臉。 池晏在他的情話和目光中敗下陣來。 破罐子破摔道:“想過,從你離宮第一天開始,就一直擔心你。” 謝雪衣的眼睛更亮了,再次用力的把池晏抱在懷裡。 只要有陛下這句話就夠了,謝雪衣在心裡默默的想。 只要陛下心裡有他,哪怕將來陛下真的要三妻四妾,他也甘願做陛下後宮一員。 謝雪衣知道自己身為男子,不能給陛下生兒育女。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心裡反覆勸誡自己,做人要大度,做陛下的人更要有容人之量。 陛下身邊已經沒有別的男人了,目前位置,只有自己陪在陛下身邊。 這足夠已經說明陛下心裡有他。 謝雪衣已經心滿意足了,再無別的要求。 總不能真的讓陛下絕後。 所以在陛下處理完尤伶的後事之後,謝雪衣主動把這件事提上日程。 這天,謝雪衣又留宿宮中,抱著陛下膩膩歪歪,池晏半夢半醒。 聽到謝雪衣悶聲道:“陛下,三年一度的選秀就快到了,陛下準備選哪家的貴女?” 池晏愣住。 實在沒想到謝雪衣會提起這事。 謝雪衣很會隱藏自己,看著雲淡風輕,翩翩公子。 其實內裡就是醋罈子。 剛才翻來覆去折騰他,還故意提起太醫院有人愛慕他。 每個字裡都透著酸味。 身上的動作都跟著重了不少,弄得池晏不得不挽住他一縷頭髮,讓他輕一點。 就這麼個人,竟然若無其事的問他選秀的事。 怎麼想這其中都有貓膩。 “朕沒打算選秀,江南水患剛過,又有前朝餘孽作亂,內憂外患、勞民傷財,還選什麼秀。 再說,朕身邊不是已經有你了嗎?” 最後一句池晏語氣有點含糊不清,但還是被謝雪衣聽到了。 他從池晏肩上抬起頭,眼神裡藏不住的雀躍。 “陛下...能否再說清楚一些,臣剛才聽的不是很清楚。” 池晏偏頭不看他,“聽不清拉倒。” 謝雪衣彎著眼睛笑了,看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頭髮。 湊到池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