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雪衣不在,朝堂上除了幾個老臣,說了點關於治理江南水患的方法,再沒人多一句嘴。 池晏百無聊賴,聽的直打哈欠。 皇帝是個苦差事,表面看著風光,其實比早八人士都慘。 成天端著架子,肩上的責任比誰都重。 連摸魚都不行。 關於南方水患的事,謝雪衣早就有了萬全之策,別人說的再多,也不如謝雪衣想的周全。 但他也沒打消老臣們的積極性,願意為百姓憂心的都是好官,應該給予鼓勵。 除此之外,其他官員就像擺設,耷拉腦袋站著。 池晏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燒的寸草不生。 皇親國戚和百年世家相繼落馬。 半點情面都沒留。 朝堂上誰還敢嘴碎,惹皇帝不高興。 一個個都夾著尾巴做人,連青樓都不敢去,生怕落得跟謝文浩一樣的下場。 早朝就在這樣的緊張的氣氛中,早早結束。 下朝後,池晏換上常服,帶著御醫和兩個侍衛微服出宮,去謝府看望謝雪衣。 謝雪衣現在的宅子是池晏賞的,本想給他一座亭臺樓閣,可謝雪衣不喜歡。 他說自己一個人,用不到那麼大的府宅。 有幾間屋,一個小院就夠了。 池晏拗不過他,只能按照他的要求,給了現在的府宅。 一路上,池晏腳步飛快,身後的老御醫揹著藥箱,吭哧吭哧的一路小跑,這才勉強追上陛下。 眾人到的時候,謝府上下正忙成一團。 池晏亮出身份,嚇的老管家腿一軟,差點趴地上。 連滾帶爬的把陛下帶到謝雪衣的住所,屋裡已經站著好幾個郎中。 一幫人圍在謝雪衣床邊。 指指點點,唉聲嘆氣,表情十分凝重。 那陣勢,池晏差點以為謝雪衣沒挺過去。 管家趕緊道:“請諸位都出去吧,咱們陛下親自來探望謝大人了!” 管家語氣裡滿滿的驕傲,就差掐腰昭告天下了。 郎中們第一次得見天顏,嚇的哐哐磕頭,池晏趕緊讓人阻攔,生怕他們把頭磕破。 等人走後,御醫給謝雪衣診脈,之後又開了兩副藥。 池晏:“他沒事吧?” “回陛下,謝大人乃是風寒入體,外加急火攻心,外冷內熱,所以比較麻煩。 但請陛下放個心,只要按照臣的藥方慢慢調理,不出半月,保證藥到病除。” 池晏這回終於放心了:“那就好。” 老管家聽完,也禁不住擦了把汗,還得是宮裡來的御醫有本事。 請來一堆郎中,一個人一個說法,每個人的藥方都不一樣,在屋裡吵了半天,差點打起來。 最後誰也不服誰。 幸虧陛下來的及時,再耽擱下去,謝大人還不病個好歹。 御醫躬身退下:“臣這就去煎藥。” 老管家急忙帶他去後廚。 御醫走後,屋裡只剩下池晏和謝雪衣。 謝雪衣確實病的不輕。 從他進門到現在大約半個時辰,謝雪衣始終沒醒。 偶爾渾身顫抖,還說幾句胡話。 身上的裡衣已經被汗浸透了,單薄的布料貼在身上,半隱半現。 謝雪衣本就容貌卓絕,此時帶著病弱,就更惹人憐惜。 池晏看了一眼,還怪心疼的。 於是他紆尊降貴,親自給謝雪衣倒了杯水。 池晏喜歡男人,各種款式的美男都能欣賞。 但是最能戳中他那個點的,就是謝雪衣現在這樣。 脆弱的彷彿一碰就碎,第一眼看上去就能激起他的保護欲。 所以池晏在感情上,始終覺得自己佔據強勢的一方。 忍不住道:“雪衣,快醒醒吧,雖然朕喜歡病美人,但實在看不得你受罪。” 謝雪衣迷迷糊糊,只感覺有人在耳邊輕聲喚他,那聲音像是在夢裡。 疲憊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眼前就是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 謝雪衣病的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開口喚道,“池晏...” !! 池晏愣住,謝雪衣這是在叫他的名字。 這傢伙,生了場病,膽子倒是大了不少,竟然敢直呼皇帝名諱。 幸好池晏穿越而來,並不計較這些。 不然夠他掉腦袋的。 池晏無奈笑笑,繼續把水往謝雪衣脖子裡倒。 他是真沒伺候過人,一點經驗都沒有,謝雪衣不張嘴,他就一直倒,想著總會滲進去。 最後還是管家發現,膽戰心驚的接過喂水的重任。 老管家伺候謝雪衣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