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蘇植只是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他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
黃新榮眉頭緊緊皺著,在蘇植說出那話之後,事情就徹底失控了,他本來想借著李賴子三人的親屬,甚至二灣村村民的力量將蘇植徹底鎮壓住,誰知道蘇植不同尋常的出牌讓他都變得茫然失措了起來。
黃新榮不明白為什麼蘇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難道蘇植就不懂嗎?他這樣做,以後在二灣村將會受到所有村民的敵視,毫無立足之地!
這就算是個傻子都會在這種壓迫之下做出放過李賴子三人的選擇才對啊,所以黃新榮之前才會如此有恃無恐的,他一向擅長煽動二灣村村民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何以這次卻是失效了呢?
黃新榮心裡想著自己為什麼失敗的時候,他看向了蘇植,發現了蘇植臉上的漠然,他心裡一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蘇植恐怕不是他能隨意拿捏住的人。
“時間到了,你們調解得怎麼樣了?”在一片吵吵嚷嚷中,梁飛文帶著人重新走了進來。
其實屋裡吵得這麼厲害,梁飛文早已經知道答案了,不過他還是開口問了。
梁飛文這樣一開聲,吵鬧的聲音戛然而止,場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蘇植身上。
其中不乏哀求威脅的目光,蘇植無視了這些目光站了起來,他看向梁飛文,“梁隊長,我不接受任何的調解。”
蘇植兩句不同的話表達了相同的意思,不少人都抽了口冷氣,他們都低估了蘇植的狠心。
梁飛文讚賞地看了一眼蘇植,能在這麼多人給的壓力下堅持自己原則的人真的不多了,“抓人,把他們三人都帶回去。”
李賴子三人聽到‘抓人’兩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棍子臉色發白地叫道:“這不關我事,是賴子出錢叫我去的,我連錢都沒有拿到。”
蒼蠅直接哭了出來,鼻涕眼淚橫流,“對,就是賴子叫我們去的,我是無辜的,梁隊長,你不要抓我。”
李賴子一聽蒼蠅、棍子的話,他徹底慌了,大聲叫了起來,“是我叔,是李實農說村委會給一千元錢叫我找人揍蘇植的,要抓抓他走。”
李實農臉色鐵青,他一把揪住李賴子的衣領,就想大巴掌扇下來,“你這臭小子,你在胡說什麼,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只是李賴子的父母卻是扯住了李實農,李賴子父母兩人現在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實農,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賴子,出錢讓自己的侄子去打人,你還是人嗎?”李賴子的母親哭了起來。
“你這混賬弟弟,氣死我了。”李實農的哥也就是李賴子的父親大罵道。
“李實農,你這狗。日的,害死我家棍子了。”
“我揍死你這王八蛋。”蒼蠅的哥揮著拳頭就打了上來。
棍子與蒼蠅的親屬聽到李賴子這樣說,也按捺不住了,將怒火都發洩在李實農身上,推搡著李實農。
李實農被這些人扯著揍著,他慌張地看向了黃新榮,張口就想將黃新榮爆出來,但是他一對上黃新榮那冰冷的雙眼,就猶如冷水潑在身上,讓他的想法瞬間熄滅了下來。
李實農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將黃新榮說出來,要是黃新榮來個死不認賬那怎麼辦?他是李賴子的叔,所以李賴子說的話所有人都會信,不會有人無緣無故陷害自己的親叔,但是他與黃新榮就不同了,況且他還奢望黃新榮能將他從派出所裡面撈出來,他可是知道黃新榮是副鎮長孫鴻妹夫一事的。
所以李實農就閉上了嘴巴,沒有說任何的話。
梁飛文帶著警察們將那些人架開,帶走了李賴子三人還有被指認出來的李實農,從始至終,都沒有人敢出面阻攔,畢竟這是證據確鑿的,誰也沒有這個膽子攔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