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話,如果和你混熟了,就什麼都好交差了。
“傻瓜,去吧,非煙等你等了將近一年了。現在你已經十六歲了,快十七了吧,都已經成年了,去吧,去吧。”白若離將門關上,將墨夕擋在門外。
成年跟這件事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墨夕是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地往右側的雨焉居走去。
非煙坐在梳妝檯前,慢慢地擺弄著臺上的小東西,那是墨夕吩咐管家送到雨焉居的從女皇那拿來的小禮物。
“銀戀啊,你說今天她會過來嗎?”非煙輕輕地詢問道,如同當日大婚。
“我,我也不知道。”在平息了叛亂後,墨夕王爺就從來沒有踏足過雨焉居。他的主子已經由濃濃的希望變成濃濃的失望。
“我們睡吧。”非煙站起身來,習慣性地向窗外望了一眼,突然呆在那裡。
銀戀沒有聽到主子的下一步動作,順著主子的眼光看去,墨夕穿著單件的棉衣,站在樓下,八月的風吹亂了她的黑髮。
非煙穿著睡衣就衝下樓,開啟門,看著墨夕,眼中充滿淚水。
墨夕看著開門的非煙,覺得有一點尷尬,想了半天才開口說話:“那個,天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嗎?”
“沒有。”非煙紅著臉說道。
“呃,天比較冷,屋子裡夠暖和嗎?被子那些都夠嗎?”墨夕絞盡腦汁在找話題。
“都夠,你、你不進來嗎?”非煙的臉更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道。
“哦。”墨夕應了一聲,走進房間,順手將棉衣脫下來,放在外廳的凳子上。
“王爺,你到裡屋坐吧,裡面暖和。”機靈的銀戀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忙說道。
“那個,可以嗎?我是問方便嗎?”墨夕有點不知所措。
“進來吧。”非煙在前面給墨夕帶路,心裡頭如同小鹿一樣,蓬蓬亂跳。
“好。”墨夕深吸一口氣,走進了非煙的臥室。
臥室裡面真的很暖和,沒有薰香,很明朗,在柔和的燈光的照耀下,很溫馨。
“王爺,你……”銀戀開口說話,氣氛實在太壓抑了。
“哦,那個,以後不用叫王爺,你和笛兒一樣叫小姐就可以了,在家裡不用分那麼多。”墨夕糾正道。
“是,小姐,你想喝點什麼嗎?是玫瑰露還是雲片呢?”銀戀馬上改口。
“隨便,就給我一杯水就好了。”如果銀戀不提起,墨夕還真不覺得自己口渴了,需要喝水。
“哦,好。”銀戀馬上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墨夕和紫非煙。
銀戀離開後,房間裡更為冷清,只聽到柴火在火中劈啪的聲音。
“住在這裡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東西緊缺?”墨夕終於忍耐不住,要是照現在這個情況繼續下去,估計明天她還得被若離趕到這裡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那還不如爽快一點呢。
“習慣,東西都夠了,爹爹和若離哥哥對我很好。”紫非煙紅著臉說話,他等了很久,終於可以聽到她對自己說話了。
“恩,要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直接跟他們說,或者,你跟我說也行。”墨夕點點頭。
“恩,好。”非煙也點點頭。
“呃,那個,呃,你、你的家人對你不好嗎?”墨夕將壓在心裡很久的問題提了出來。非煙猛地抬頭,紅著眼睛看著她,她嚇壞了,“我,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如果你不願意回答沒關係的,觸及了你的傷心事,我……”
“沒有。”非煙緩緩地搖頭,“我說了,你會聽我說嗎?”
“聽啊,你說吧。”墨夕自己找了一張凳子坐下來,準備聽非煙將故事。
“好。”非煙也坐了下來,順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