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兩道的高層也是緊步而出,
就見陸猴兒喉嚨鼓盪,口中也吹起一道悠揚的鳴叫,連續幾下抑揚頓挫的節奏後,一道流光急速劃過,撕裂長空,最終落於他的左肩上,
流光現出其形,正是一頭神駿的鷂鷹,尖銳的利爪,牢牢扣著陸猴兒的衣衫,鷹喙寒光閃爍,卻不時蹭著後者的臉頰,
陸猴兒摸了摸鷂鷹的腦袋,從它的右足上取下信箋,
“這、、、”陸猴兒看信的同時,不忘從懷裡取出一塊肉乾,送至鷹兒嘴中,就見鷹兒吞下肉塊,一聲長鳴,便化作利箭消失於雲海之中,
“盟主,信中所寫什麼內容,那個錦衣衛指揮使是否真如其所言,想助我等誅除曹少欽?”
卻是三rì前,後山隱有鷹唳響起,陸猴兒方才記起早年時,自己曾馴養過十數頭鷂鷹,如今大多還棲息於華山幾處高峰的懸崖峭壁上,遂立時前去將其等呼喚下來,給留於華yīn縣城的華山弟子傳信,希望能嘗試著聯絡到朱恆的人,讓後者前往通知各派掌門,
畢竟就算陸猴兒再願相信那些弟子的能力,可六條要道被嚴密封鎖的情形下,著實是太難透過,何況那些兵卒中有專業的斥候,情報人員,甚至,未免訊息走漏,曹少欽可能會下屠戮一切過往者的命令,
朱恆確實厲害,其不愧任過錦衣衛指揮使一職,終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江湖上的訊息可能還未傳至各大門派,他麾下的錦衣衛就已將信件送至幾位掌門手中,
“曹少欽一rì活著,朱恆就一rì不能露面,形如喪家之犬,相比於我等,他更希望曹少欽身死,不過他信上說,曹少欽應該知道各大派掌門收到了訊息,頻頻派遣斥候打探,甚至有部分斥候已出陝西地界,另外,他隱隱有坐立不安之象,一些飛鴿所往的方向,正是京城所在!不過有部分信鴿被鷂鷹截下,另有部分,被其麾下的錦衣衛shè落,”
“另外,朱恆信上說,要防著曹少欽以司禮監及東廠的名義,調動地方駐軍!”
“這、、、”向問天有些遲疑道,“曹少欽真敢膽大如斯,京郊的三大營,或許其中的將領為其黨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方才會聽其命令,也有可能,這三大京營的調動,是暗中得到皇帝首肯的,可若是連地方駐軍也敢私自調動的話,那兵部的虎威何在,皇帝的天威何在!難不成曹少欽真敢觸犯這一禁忌!”
“不錯,數千大軍已是讓我等jīng疲力竭,若是再調動地方駐軍,只怕真是浩劫難免!”天門道人的臉sè不再赤紅,而是顯得有些蒼白,卻是虛耗太多內力,同時左肩中了一道流矢,血氣有些虧損,
“對了,盟主,曹少欽往京城方面飛鴿傳書,是為何?”
陸猴兒冷冷一笑,道,“他此時遠離京城,是怕京中有變,以朱恆的意思,不外乎三點,一者,述說一下他此時的情形,一者,瞭解一下京中情形如何,有無文官御使參劾,當然,最重要的是,皇帝的態度究竟如何,再者,吩咐那些親信務必按兵不動,時刻提防,”
頓了頓,陸猴兒接著言道,
“朱恆的意思,是想看看是否有可能,偽造曹少欽的書函,將其親信騙離出京?如此,若是能壓制誅殺他而引起的動盪,那麼只要部署得當,或許能事半功倍,早rì消除這一劫難,”
“偽造書信?華山各處要道被封,一時半刻的,去哪找這樣的書法名家?”
“禿筆翁?!”聞言,陸猴兒驀然轉身,與向問天對視一眼,此時,二人眼中俱是笑意盈盈,
“來人!”陸猴兒一聲呼喚,立時湧現十數人,其中有華山弟子,亦有正邪兩道的人馬,
“去,將禿筆翁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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