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無聲,良久之後,才有人說道:“施將軍,你想多了,我們怎麼可能輸呢?楚南只是一介武夫,哪裡懂得兵略之事,有人看到楚南身邊跟著巫馬野,想來陰風峽大捷,也是巫馬野的功勞。”
“我看也是。”
這些個虎賁將領又自我肯定,打消著顧慮起來,一番議論之後,聶青雲冷道:“那小子就交給你們了,本將軍只要結果,你們若是辦砸了,損了虎賁軍的威名,後果怎樣,你們自己明白。”
“我等絕不負大將軍期望,絕不墜虎賁軍威名!”虎賁諸將錚聲喊來,立馬針對楚南研究起來,他們認為楚南即便會沙盤推演,其戰術戰法,兵略計謀也應該是由巫馬野所傳授,因此,他們針對巫馬野的戰術,徹夜研究起來。
夜色已深,月兒當空掛,楚天峰看著手中畫像,畫像上的那張臉,與他記憶中的臉,沒有半分相似,楚天峰不死心,心裡想著:“這世上能夠變幻容貌的何其多矣,這張臉雖說與南兒不像,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所以,楚天峰又盯著畫像上那雙眼睛看,可他仍然沒有找到一點相似之處,盯了良久,一聲嘆息,“也許他真不是我的兒子。”
一場驚喜之後,卻迎來失望,楚天峰有些意興索然!
而楚南在營帳中,那心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楚南遍尋理由,也找不到其根源,楚南又理了一遍今晚來拜訪的人,想了一想虎賁軍可能採取什麼方式來報復;做完這些之後,楚南就一頭扎進了沙盤推演之中,自己與自己作戰。
一夜時間匆匆過,轉眼間,旭日之光便灑遍軍營,軍營裡喝喊聲陣陣,隨處可見軍士在訓練,楚南與他的青城新軍也沒有停下,演練著一個又一個的陣形。
自然,雲非主僕二人不在其列。
當楚南讓青城新軍布出三種不同陣形時,虎賁諸將齊齊上門了,一聲大喊:“楚南在否?”這聲音很大,楚南等青城新軍聽得是明明白白,卻沒有人理會,楚南仍是喊出一個又一個的命令。
虎賁諸將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本來準備了一系列的手段,給楚南施加壓力,可惜,他們才喝出第一句,就被楚南給晾在了一邊,虎賁諸將尷尬不已,他們何曾受到過這種待遇,其中一人惱怒道:“楚南,虎賁軍將領拜訪,還不趕緊出來迎接!”
“殺!”
這人怒喝聲剛落,楚南便震嘯出一個“殺”字,這個“殺”字自然是比不上軍營外面喝的那聲“殺”,要不然那些虎賁諸將早就跪膝於地,饒是如此,那些人也不好受,臉色微變,心裡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一般。
虎賁諸將全都被激即,更是大聲地喝道:“楚南,你莫欺人太甚!”
“殺!”
又是一聲“殺”,卻是青城新軍齊齊喝來。
虎賁諸將又是一滯,“砰”地一腳踹開營門,氣勢洶洶地走了進去,楚南視若不見,青城新軍們也是隻管自己的訓練,將虎賁諸將當成了透明人。
直等虎賁諸將離楚南不足十米時,楚南才讓巫馬野繼續操練他們,轉頭,竟是朝虎賁諸將露出了一個笑容,彷彿之前的“殺”聲,之前的不予理會,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虎賁諸將想過楚南做出的各種姿態,比如冷漠,比如不屑一顧,可偏偏沒有想過楚南會對他們笑。
楚南笑了,虎賁諸將卻發現事情越來越脫離他們的掌控範疇!
“不知各位將軍,前來有何指教啊?”楚南拱手說道,一將領壓下心中怒火,道:“指教不敢,只是慕楚將軍大名,前來瞻仰一番。”
“我只是一個區區千人將而已,哪裡敢勞駕諸位將軍。”
“你這個千人將可不簡單,可是讓我們虎賁軍副統領都在軍營外跪了整整一夜!”
“那可怪不得我,是他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