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不起汗的麻草鞋。”張啟賢回答“是的”,並反問道:“你想要嗎?”陳圓圓說:“要一雙。”張啟賢問:“你穿多大的鞋?”陳圓圓回答:“二十四公分,三十七碼。”張啟賢雙手熟練的編制起來,編鞋的耳子時,張啟賢顯得格外仔細,陳圓圓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她就喊親民出來試試,張親民說:“這個我不會。”張啟賢編好後就叫圓圓試穿,陳圓圓穿在腳上剛好。張啟賢又開始編第二雙,這雙是給親民的,張親民過去在家時從小到大的草鞋都是父親打的,他不用問就知道尺碼。打好後,就讓圓圓拿到裡屋去給親民試試,張親民看了看就把麻鞋放在了一邊說:“圓圓,你真要把這鞋帶回去?”陳圓圓說:“這麼好的東西,城裡買都買不到,何況這是父親的一片心意,我怎麼不帶回去。”張親民說:“你不覺得穿著它太土氣嗎?”陳圓圓說:“現在好多城市貴族、大老闆專門買它穿上街,招搖過市呢。我這雙鞋是純麻的工藝又好,比他們的漂亮多了,我上街還捨不得穿呢,專門留在家裡穿,明天我再叫父親給我打一雙送人。”張親民也不好再說什麼。
雨停了,曬了兩天太陽,路也幹了,張親民和陳圓圓要走了。走時,家裡給他們裝了一些圓圓喜歡的山貨特產,陳圓圓硬是給母親兜裡塞了兩百元錢,全家人把他們送了很遠,看不到人影后才回來。
張親民的這趟旅遊,是他有生一來體會最深的,他過了富人與窮人、城市與農村兩種不同的生活。火車上,他邊回顧邊思索著養父母成天起早貪黑、受苦受累,大半輩子在農村一年到頭也只是勉強糊了個肚子,城裡的大老闆官僚們稍稍動動嘴和筆,就能大把大把的撈錢,過著車來車往花天酒地的生活。想到這裡他認為世界太不公平了,上帝賜給人們的是不平等。他現在知道為什麼父親用家裡的一切甚至生命來幫助他讀完大學,讓他脫離農村出來工作。當然城裡的一些老實無權的工作人員比農村強不了多少,也沒有辦法多撈錢。在吉林大哥那裡他真是開了眼界,那些有權、有勢的官僚們都能抓住每個機會,又能把權力用足用活,那才是有權不用白不用呢。思索到這裡,張親民暗下決心認為:想改變現狀,要做個人上人,必須向他們學習,不然就白當了一次官,白上一次學,白活了一生。 。。
第 十 二 章 2,腐 化(1)
回到廣西沒幾天,張親民就給舊城改造承包人,外地老闆宋某打電話,說是拆遷補償低,群眾意見大,要他到辦公室來一趟。宋老闆突然感到有點奇怪,以前他說話可不是這種態度,他向縣上幾個要好的部局級領導打聽,張副縣長近期有啥變化,他們說張副縣長旅遊結婚剛回來。宋老闆想是不是張副縣長目前經濟有些緊張,他又打聽到張副縣長找了一箇中央部委領導的千金,宋老闆考慮這個人可以攀攀,以後會給自己帶來更大利益。下午,宋老闆提了三萬元現金直奔張副縣長辦公室。
辦公室無其他人,張副縣長讓他坐,宋老闆說:“前段時間忙,抽不出空來看你,後來聽別人說你旅遊結婚去了北京,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一是向你彙報彙報工作;二是你在舊城改造專案中給了我很大支援。這裡有三萬元錢,不成敬意,望收下,以後有效益了我再來。”宋老闆說完,把錢放在了桌上。張副縣長兩眼瞅了瞅房門和四周,立即把錢放在了屜子裡,嘴上露出了絲絲笑容。並說:“你們掙錢,我們發展,相互利用,以後我們還要加強聯絡,多溝通思想。你們在這個專案上還要抓緊點,不能拖。”宋老闆連聲說:“是,是,是,以後還要靠張縣長多加支援。”張副縣長說:“以後你們需要我協調的儘管說。”接著張副縣長看了看錶說:“哦,等一會兒我還有個會。”宋老闆知道自己應該走了,忙起身告辭。張親民把他送出門後,轉回把門反鎖上。他開啟抽屈,拿出百元大鈔數了數,正好三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