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黑暗中的女孩似乎感覺到了男孩身體的發熱,她更緊地貼近了他,她伸出雙手,抓住了那個堅硬的東西。
來,你跟我來。女孩牽住他的手,終於找到一個幽暗僻靜的角落。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男孩閉住了眼睛,他的腦子一片空白,雙耳嗡嗡直響,額頭上細細的汗珠越來越多……耳邊的女孩說道:“我第2次做的,手法還不好。”
她還會有第3次第4次第若干次的,她會和無數個男人Zuo愛,迎接數不清的男人們。她拿身體來謀生,借它活在這個世界上,並且要像別人那樣在陽光底下光彩奪目地活。她無名無姓,可以叫她桃子、雪兒、香香、媛媛、玲玲……
城市在小雨中漸漸醒來,迪廳收場了,女孩拒絕了男孩打車送她回家,他們在小雨中牽手前行,一直走回去。在那條長得似乎沒有盡頭的路上,男孩說:“那次你本來已經走了,如果沒有迷人的回眸一笑,我也不會把電話留給你,今後我也許會好過一點。”女孩說:“是嗎? ”
“你會記住我嗎?”站在樓下,女孩揚起滿是雨水的臉問。“會的,我會的,我還要給你申請QQ號呢!”男孩說。無聲的擁抱,指尖深深地陷入了背後的肉裡,女孩說這已經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男孩說那以後有時間還給我打電話吧,女孩說好。望著這個城市灰濛濛的早晨,男孩想這樣的“好”只是出於禮貌吧。
“你的一生我只能借用一晚上。多年以後,你也會擁有一個男人,和他結婚生子,當牽起丈夫孩子的手,你會偶爾想起這個晚上嗎?可是,即使想起來,那又有什麼意義?這又是誰的錯?”走向回學校的公共汽車站的時候,男孩這樣問,這個問題就像一根魚刺一樣卡在喉嚨。“就想著你的美/聞著你的香味/在冰與火的情慾中掙扎徘徊/如果說不是老天讓緣分把我捉弄/想到你我就不會那麼心痛/就把你忘記吧/應該把你忘了/這是對沖動最好的懲罰……”
更多的人將接受靈魂上的責問
著名的女權主義者西蒙·波娃曾在一篇文章裡寫道:“絕大多數賣淫女在精神上都能適應她們的生活。這並非是因為她們仍然不道德或天生不道德,而是因為她們認為有理由同需要她們服務的社會結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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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說明,和許多由來已久的歷史產物一樣,所謂的“小姐”也是一種世界歷史存在並且是一種持久的世界歷史存在。她們的產生和存在,有著深刻的社會和歷史背景,在世界範圍裡都是如此。因此單一地給予她們道德上的批判或者譴責,都是有失公允的。
在記者的採訪中,發現不少的“小姐”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卻對人生對社會有著相當深刻的認識,說出來的話令人無不感慨——就像《飄》裡那個紅髮女郎貝爾·沃特林一樣,表面上一派輕浮,而內心卻十分清醒。這更令人感到一種惋惜和悲哀:她們本不應該走上這條道路,無論出於何種原因,放棄正當的生存手段而用身體來做交易,本身是一個錯誤的開始。而身體交易對於金錢的輕易獲得,終將使得貪婪的心一旦釋放就再難回頭。
在另一方面,從“小姐”身上,折射出的是:更多的人在精神追求上的低下。正是因為有了尋歡作樂的男人,才構成了她們存在的最重要條件。相比身體交易本身,更加骯髒的是人心,更多的人將接受靈魂上的責問。
在城市裡的某些“洗頭房”、“夜總會”、“洗浴中心”、“美容院”、“休閒中心” …… “小姐”於社會的夾縫中存在著,她們的自身問題和由此引發的相關社會問題也存在於一個個邊緣的角落。也許惟有我們首先人人做到潔身自好,做到自尊自愛,這些問題才會找到解決的根本,才會遏制這樣一種醜惡現象,我們共同的世界也才會更加純潔、美好與和諧。
都市“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