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戲而已。
她的靈魂,穿越到冷蝶舞的身體裡,已經有三個月之久,只知道皇帝將她收在後宮最偏僻,安靜的院落中金屋藏嬌,卻又從來沒有來看過她一眼。
本來,院子外,一直都有侍衛把守著,沒有人進得來,她也樂得清閒,每天研究著,如何回到現代。
只是,誰知道今日才一入夜,把守在宮門口的侍衛,忽然闖進她的房間,進門就*服。
隨後,太后領著人,前來捉~奸,她就順理成章的被抓到了冷宮的小黑屋裡。
“舞兒,別怕……”低低的安撫聲,在她耳邊響起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從小到大,她聽得最多的便是,“小穎,不許怕……”
這樣被安撫著,對她輕聲說“別怕”,他還是第一個。
她略微一遲疑,防備不在,一股暖流,瞬間便注入她的心間,再慢慢向四處散開,沁入四肢百骸中。
她靜靜的凝視他,輕啟還掛著血珠的唇瓣,“謝謝你,救了我。”
軒轅煜幾不可見的輕皺了下眉宇,半年沒見,這個女人的轉變,似乎很大。
以前的冷蝶舞見了他,總是滿眼的恨意,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屍萬段。
可此刻,她微微閃爍著探究的黑眸中,竟是溢滿了純淨的感激。
他不禁心中生疑,提防起了她……
太后微垂眼瞼,遮起眼中嗜血的狠戾,冷冷的盯著那抹明黃的身影,抱著渾身是傷的冷蝶舞,在破敗的門口處消失。
看來,她不但低估了這個寧死不招的女人,更低估了這個已經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少年天子了。
而剛走出門去的軒轅煜,薄消的唇角幾不可見的劃過一抹弧度,似冷傲的嘲諷,卻不真切。
他微落視線,看向如受傷的小貓般,安靜捲縮在他懷中的女子,深邃的黑眸中不禁閃過一抹冷冽的玩味。
冷蝶舞似有感應,輕皺了下秀眉,只覺得頭頂上的目光盯得她毛孔悚然。
是她說錯,或是做錯了什麼?還是他原本就與冷蝶舞苦大仇深?
冷蝶舞眼波流轉,微一思量,將眼簾落下,儘量避免與軒轅煜溝通。
她被太后折磨得遍體鱗傷是事實,雖沒有昏死過去,但閉目養傷,總還說得過去。
軒轅煜將懷中女子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不禁微扯唇角,勾出一彎桀驁的冷冽弧度。
她是準備改變策略,以柔克剛嗎?
他橫抱著裝暈的她,步上停在冷宮門口的龍輦。
坐穩後,他抽出勾在她腿彎處的手臂,纖長的指便滑上了她的臉頰。
“舞兒,讓你受苦了。”低低流轉的聲音,略微帶些沙啞,竟是有著沁入人心的魔力。
冷蝶舞頓覺呼吸微亂,心不受控制的悸動一下,立刻在心裡將軒轅煜從頭罵到腳。
如果,他真的把冷蝶舞當寶,那早幹嘛去了?
她被囚禁在那個簡陋的院子裡三個月,沒有人身自由不說,甚至連個能說說話的人都沒有。
穿越最初,她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搞清楚,自己是被囚禁在了金絲籠中。
至於為什麼被囚,冷蝶舞是皇帝的什麼人,她一概不知,就連“冷蝶舞”這個名字,她都是在看了她的字畫後得知,在太后的折磨下確認。
對這種種,她雖好奇,卻不敢多問,生怕讓人起疑。
若不是今夜太后突然將她抓來,她想,她下輩子也見不到這位正對著她“深情款款”的少年天子。
軒轅煜深邃的黑眸,平靜的落在她明顯僵硬的嬌顏上,不見一絲波瀾,不洩露一分心事。
他修長的指,仍在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冷蝶舞有些髒汙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