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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謝曉峰的聲音帶著素來的沙啞,溫柔,“秋荻,對不起。輾轉反側,黯然銷魂……不管我現在難受多久,一定不會比你痛的久,因為這樣的日子你是過了二十年。”慕容秋荻低了頭,慢慢吐出心中鬱結的悶氣,手指緊緊揪著衣角,讓自己好好平緩一下快要失控的心情,才抬頭,“謝……”只來得及叫出這一個字,便什麼也不能再說。因為四目相交時,對面眼睛裡炙熱而沉痛的情緒,因為不敢再看而轉頭時看見的,心上人鬢邊的白髮……

二十年的時光,自己雖然在痛苦,但總算錦衣玉食、華衣美服,可謝曉峰呢?同樣在痛苦中挨著,還要辛苦漂泊、風餐露宿……自己無限的怨氣是不是可以停消一下了?

慕容秋荻拽著衣角的手開始放鬆,再次望向謝曉峰,想要說出自己心裡的痛苦……冷!落在床沿的手驀然感受到鋼鐵的溫度。秋荻沒有鬆手,反而將整個手掌都握住床沿,沒有被她體溫溫暖的鋼材冷了她的情。

孩子柔軟弱小的身體在手掌裡一點點失去溫度……屋外傾瀉而下的大雨……冷漠的臉和眼神。

慕容秋荻像是被打到似的整個人彈了開去,急急退到牆邊,望向謝曉峰的眼神有害怕、驚慌,恐懼。

謝曉峰心中正充滿了愧疚的情緒,但被秋荻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到,只好問:“怎麼了?”對上謝曉峰關切的眼神,慕容秋荻第一次明白自己的無用。對於太愛的人,她早已失去厭惡的能力,但女兒的死,卻又是那樣不能忘懷的痛苦。

慕容秋荻拿自己在牆上狠命一撞,借力向外逃竄出去。

“秋荻!”謝曉峰驚叫,想要下床追出,但只幾步,終是停下,退,膝蓋內彎磕在床沿,整個人頹然坐下。

陽光從敞開的大門投入,然後被一個身影遮去了大半。謝曉峰抬頭,些許失望,“玉兒。”如玉就在門口盯著他看,然後很久。她很想說,鐐銬在慕容秋荻撲上那一剎已經鬆開,也就是說,從那時起謝曉峰已然自由,可以任意掙扎,只是他沒有,甚至一動不動,只是不想懷裡的人受到傷害。

如玉想問,對於一個傷你如此的人,為何還是那樣重視?

當然,始終沒有問出口,或許,答案太過於顯而易見。

如玉進入屋中,將鐐銬弄出來,“不要等毒癮犯才……”謝曉峰苦笑:“只有這一種法子嗎?”如玉道:“等毒癮的力度過去一些的時候你可以跑跑步練練劍來壓抑毒癮,但現在。”謝曉峰非常主動的將自己的手銬進鐐銬中。

白府前,紀情和墜淚已打點好一切,芙蓉從裡頭慢慢挪出來,還在那兒探頭探腦東張西望。紀情上前道:“芙蓉,你娘呢?”芙蓉隨口回答著,“娘,娘她剛才就出來了啊,我瞧她出來的。”紀情奇道:“可是我從剛才就沒有見過大嫂啊?墜淚,見到夫人了嗎?”墜淚搖頭,但說道:“雖然沒有見到,但我猜夫人是和如玉姑娘在一起吧,我早上有看見她。”

提到如玉紀情不由想起謝曉峰,還有昨夜自己和慕容秋荻的對話。謝曉峰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的消失,還有凌亂的房間,紀情很難不把現在找不到慕容秋荻和謝曉峰聯絡在一起。

如果真是如此,恐怕在這裡的人只能等待了。紀情心中嘆息。

墜淚在一旁細心的留意著紀情神情的變化,事情雖然沒有參與多少,但也知道了七七八八。有些擔心但想到有如玉在,多半不會出什麼事,也就懶得多想。靜靜等在原地。

“芙蓉!”一聲呼喊平地而起,芙蓉臉上喜色頓現。紀情、墜淚循聲望去,小弟阿亮正飛快的向這邊跑來。

芙蓉趕了兩步自己上去,“你們怎麼才來啊?”小弟喘著氣,“還沒住兩天就要走了啊!”芙蓉嘟嘴,“是娘叫我回去的!”“啊,”阿亮嘆氣,“那豈不是非走不可?”小弟輕輕撞了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