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媽媽又愣怔了一陣,因為她跟田甜實在是很多年沒見了,她也並不知道田甜變成了什麼樣。當然不知道田甜經歷過些什麼,而眼前的田甜,明眸皓齒,肌膚白淨,容貌似乎還是個少女,眼神卻帶著滄桑,氣質也是凌厲的,看著眼前的田甜,田甜的媽媽不太敢繼續胡鬧下去了。
田甜忽然笑起來,看著自己媽媽似乎有點受驚嚇的樣子,她伸手抱住,說:“按照普通劇情走,現在該是我們母女重逢,互訴衷腸的時候,而不是為錢吵架的時候吧?
她媽媽想了想,把下巴放在了田甜的肩上,說了一句:“兒大不由娘。”燕飛看著田甜她們,說:“你跟你媽媽也是很有故事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都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的故事,沒有誰能一帆風順,甜蜜如初,現在不曾經歷的,日後也必將經歷。
田甜媽媽安頓好了,夜晚降臨,燕飛便尋不到田甜,疑惑中,她翻上屋頂去看,就看到田甜一個人在天台上吹風,一邊吹風,一邊抽菸,燕飛詫異的說:“我記得你以前不抽菸呢。”
田甜看看自己手中的煙,說:“人還是得有點壞習慣,不然那些壞情緒就無處發洩了。”燕飛坐在了她身邊,說:“你有心事。”
“我在想白楊是怎麼知道我這邊的事的,雪野能知道,不奇怪,因為她有禪緣,可是白楊怎麼知道的?我匆匆趕來香港,連電話都沒給她打,而她顯然算中了雪野會來幫我,所以肯定是伺機守候在醫院裡的,她只有趁這個機會,才能拿走禪緣,白楊不是以前的白楊了,不想讓她知道我的心裡在想什麼,雖然我這個時候想的事情,她可能已經知道了。”
白楊一個人靜靜坐在空曠的客廳裡,坐在黑暗中,禪緣就靜靜漂浮在她面前,冷冷的藍色的淡光從禪緣上發散出來,映照著白楊冷清的面孔,將她的面孔映照的蒼白髮藍,沒有一點血色。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進來的人一眼看到藍光下面容有些猙獰的白楊,嚇了一跳,險些驚呼失聲,白楊犀利的目光馬上看了過去,那人急忙說:“是我。”
那是康妮,白楊目光轉回去,繼續看著禪緣,說:“你來做什麼?”康妮急忙說:“是你哥哥,他一定要見你。”白楊嘆了口氣說:“進來吧。”康妮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朱泰誡,白楊依舊什麼也不說,康妮小心翼翼的說:“我奶奶怎麼樣了。”
白楊說:“她很好。”
“田甜呢?”
“她也很好。”
“你說過不會傷害田甜的是嗎?”
“是,我不會傷害她。”
“就算她不在跟你在一起,跟雪野在一起了,你也不會傷害她,對嗎?”
白楊轉頭看了一眼康妮,康妮不安的看著她,白楊冷冷的說:“你可以走了。”康妮不安的看看白楊,轉身走了。
朱泰誡還是靜靜站在一邊,白楊並沒有回頭看他,給了他一個側面的剪影,在禪緣藍光的映照下,剪影顯得幽暗詭異,她冷冷的說:“你來幹什麼?”
“自然是來找你。”
“怎麼不留在雪野身邊呢?”
“因為我從始至終追尋的是禪緣,而不是某個人。”
“那你現在來找我,到底是要做什麼?”
“換這個世界本來的面貌。”白楊終於有些疑惑了,轉頭看著朱泰誡,朱泰誡繼續說:“我本來以為雪野可以做到,但是沒能預料到你能把禪緣奪回來,相比之下,你沒有雪野那樣的野心,我不想你得到了禪緣,作為卻就此終止。”
“什麼才是世界的本來面目?”
“一個最完美的世界,沒有不公,沒有殘忍的罪惡,沒有剝削和壓迫,這個世界本來就該膠在女人手上的,它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而只有女人能改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