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禪緣發出來的,它發出一道筆直的光束直直插入天空中,在天空中才擴散開了,而這次這片光不是用來殺人的,因為田甜沒有感覺到在紐約是一般令人恐懼的壓力。
田甜聽到了白楊在說話,白楊說:“如果你是萬能的,就請你睜開眼睛,如果你是守護神,就請你去守護該守護的人,懲罰該懲罰的人,讓那些本不該存在於世的惡徹底的消亡吧,請你繼續守護這個世界吧。”
田甜的身體還漂浮在空中,雖然在往下落,但是落的是那樣緩慢,看上去她就像在飛一樣,而此時她看不到朱泰誡在哪裡,她心裡疑惑了一下,目光去尋找朱泰誡。
也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自己被推了一下,她本能的就要反抗,卻覺的頸部一痛,大腦立刻有了眩暈感,眼前一股鮮紅的顏色噴灑開來。
田甜頸部的動脈被割開了,人體自身壓力加上類似真空狀態的環境,血立刻噴了出來而且是像潑水一樣噴出來的,而她自己卻連疼痛都沒感覺到,整個腦袋就因為缺氧而導致意識渙散了。
但是田甜不想這樣昏過去,她拼命的讓自己保持清醒,甚至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讓自己在疼痛的刺激下保持一絲意識,然後她發覺自己被推進了那五口棺材中的一口中。
她記得這五口棺材有一口是空著的,白楊說,那是給她的,沒想到田甜直到此時才發現這口棺材其實是給自己的。
在她被推進棺材之前,她看到白楊的眼神,她看到白楊看到自己受傷後眼神的驚詫,所以她在想,白楊應該是不知道的。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棺材的蓋子合上了。
“他是皮,你是骨,白楊是肉,骨肉皮齊全了才是一個人。”田甜莫名想起了康妮奶奶的話。
太陽已經被完全遮蔽,天地間黑暗一片,田甜聽到了燕飛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呼喊聲近在尺咫一般,卻又遠在天邊一般,她頸子上的血還在流著,就像溪水一樣汩汩流淌,流滿了棺材,彙集進了棺材的一個小孔中,然後流淌進了祭臺的凹槽裡,透過凹槽一直流向女性乾屍身體下面。
燕飛在風暴中費盡力氣才爬進了車頭裡,爬進車頭後,她才看到裡面的情況,在風暴的中心點的情況,而她看清楚時,正好看到田甜被推進了棺材裡,這讓她極為震驚。
而在這時風暴突然停了一下,就像時間靜止一般停止了一下,飄起的樹葉頓住了控制,停在燕飛面前,燕飛已經震驚到不能言語了,她下意識的捉住了那片樹葉輕輕說:“天地合一,乾坤逆轉。”
話語剛落,風暴猛然再起,但是這次卻是換了風向,原本遮天蔽日的風暴突然向中心點反捲過去,像龍捲風一樣向中間捲去,風勢也原來越小,越來越小,當龍捲風捲到最中心的時候,最終不見了。
日食也結束了,月亮過了軌道的中間的點,太陽開始露出了一點兒邊緣,逐漸的,太陽的光芒越來越盛,風暴也停息了,禪緣的光華在太陽光芒下也收了回去,所有趴在地上躲風暴的人此時才敢抬起頭來,但是當他們抬起頭來時,卻看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她站在中間的祭臺上,仰著頭,在陽光下伸展雙臂,似乎想好好感受一下陽光的溫暖。她身上紫色的錦袍長長的一直託到祭臺下的地面上,她的黑髮也非常的長,長長的拖在錦袍上,衣飾髮飾完全是古代的裝扮,但是很難說清究竟是哪個朝代的服飾。
她的眉烏黑而纖長,微微上挑,眼眸宛若畫中仙女一般,美不勝收,看那五官,分明是白楊,但是又與白楊有些不同,只是很難區分這不同究竟是哪裡不同,開始所有人都還有些恍惚,但是當這個女人抬眸看來的時候,終於確定這不是白楊。
因為她的眼神就好像看著一群匍匐在腳下的奴隸一樣睥睨,傲慢,似乎只要她輕輕一彈指,所有人就會灰飛煙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