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的拉著我就走,身後那一大群人便亦步亦趨小心翼翼的跟在我們身後。
難不成這半夜這麼大的陣仗只是為了找我嗎...
坐在嚴曙的房裡,我不禁開始暗罵自己的愚蠢,找了半天原來嚴曙就住在我隔壁的那間房,那我剛剛不是白廢了一番工夫。
暗自嘆了口氣,我抬頭正好遇上嚴曙投來的視線,銳利的像一把刀,好像恨不得就這麼把我砍成碎片似的。
“琴請你還給我。”
雖然不想理會他在發什麼王爺脾氣,為了拿回琴,我還是先開了口說話。
嚴曙反而像是木頭人一樣沒聽見我的話,一雙眼還是直勾勾的瞪著我。
“那是哥哥唯一留給我的遺物...請還給我。”
我索性走到了他的床鋪跟前伸出手來,這下子不能再視若無睹了吧。
嚴曙終於有了反應,不過卻是順手一把把我往下一拉,我突然失去重心一個踉蹌,發覺時我已經和嚴曙雙雙跌在床上,正確一點來說,是被他壓在床上。
雖然是兩個男人,但這樣親密的姿勢還是讓我忍不住紅了臉。
“嚴曙,你...”
“別動別說話,這樣就好.....這個樣子就好...就當是我拜託你這一次....青風..”
嚴曙伸手摸著我的臉,目光有些迷離。
原本還想掙脫的我,聽到他幽幽道出的青風兩字,便不再掙扎。
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是我感覺的出來這一刻他需要一個人陪他,而他叫的是青風,雖然可能是因為現在他屋裡只剩下我,可我寧願當成他真的需要我...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需要沈青風。
伸手緩緩摟上他的背,在這個寒夜裡我跟他相擁而眠。
因為他需要我,因為那雙黑曜石似的眸子裡洩露出的那份孤獨。
或許也因為我跟他,都寂寞。
我在王府裡就這麼莫名其妙住下了,白天嚴曙忙他的國家大事去,我也樂的當個閒人,吃飽喝足就四處亂逛,嚴曙也大方的的給我在王府內通行無阻的特權,而我最常去他的書房,那裡的書怕是不少於萬卷,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書都有,不過書房旁邊還有道門仔細的落了大鎖,府裡的奴婢說那是府裡的禁地,上頭的鎖是嚴曙親手鎖上的,除了嚴曙誰也進不得。
既然是他個人的隱私,我也沒有興趣探究,對那裡的書我的興致還高的多,我常常在那一呆就忘了時間,看累了就趴在書桌上休憩。
常常醒過來才發現嚴曙已經把我抱回房裡見我醒了反而對我教訓起來,說我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在書房裡睡著萬一著了涼要怎麼辦,嫌我是不是都沒吃飯,抱起來輕飄飄的,害他以為自己懷裡抱的是還沒長大的小孩。
我覺得這時候的嚴曙挺好笑,我說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會像個老媽子一樣這麼嘮叨,嚴曙倒是像惱羞成怒的說我不知好歹,這輩子天底下能讓他肯施捨口水這樣說話的就只有我一個沈青風。
聽見他這話,我不禁心頭一動,除了死去的哥哥,現在天底下也只有他嚴曙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每天晚上用膳後他都會叫我彈琴給他聽,也只有這個片刻,他才肯把琴還到我手上一會兒。
我曾經向他保證除非他同意要不絕不私下離去,只要他物歸原主把琴還我,嚴曙聽了只是笑著說,要真說物歸原主,這琴合該就是他曙王府的。
從那個晚上後,我便和嚴曙同住在一間房裡,有時我跟他一張床各睡各的位,有時候他會不分由說的硬是要摟著我睡,我雖是不怎麼抗拒他的這個舉動,但還是隱隱覺得這樣不妥,兩個男人同住一室,縱使是在他的王府內,也還是避免不了一些閒言閒語的蜚短流長。
可轉念一想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