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來這裡,怎麼也不能繼續忍受下去了。
“拿去,買些像樣的傢俱,把這些垃圾統統換掉。”原政伸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外衣,掏出一張金卡丟在容嘉毓臉邊,“我下個星期來時可不希望再聽到這張床的叫聲。”
然而,當原政下一個週末又來時,一進門,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間屋子還是和上星期離開時一模一樣,那簡陋粗糙的傢俱,還有那張擁擠的床都原封未動的擺在原處,好像什麼也不知道的容嘉毓正蜷縮在床上睡覺。原政心情十分惡劣,毫不留情的把他揪起來,容嘉毓看到站在眼前的憤怒的原政,又露出象往常一樣戰戰兢兢的表情。
原政的憤怒不只是因為容嘉毓沒有按照他的要求更換傢俱,而是今天發生的一件小事讓他十分不舒服。
“教授是不是在戀愛?”上午在那間大學講課,課間休息時一個女學生突然跑過來問原政。
“哦?為什麼這麼說?”原政覺得有些奇怪,卻並沒有生氣,他對漂亮的女生向來都很和藹,正因為如此學生才敢經常問一些私人的問題。
“大家都說教授最近心情很好呢,臉上常常帶著笑容,越來越有魅力。”
“對啊!”另一個女生也插話,“而且大家都說……教授的意中人就在我們這座城市,不然教授為什麼會每個星期坐飛機來我們學校講課?”
原政心中一驚,不過還是面不改色的解釋說只是因為校長盛情難卻,可是學生顯然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浪漫猜測,還滿臉羨慕的說:“真嫉妒教授的女朋友啊!”
望著容嘉毓不整潔的拖沓打扮和這間破舊骯髒的公寓,想到自己竟是因為迷戀這樣一個瘦弱蒼白無趣的身體,剛才才會被人問的狼狽不堪,原政心裡已經十分惱怒,他揪著容嘉毓的衣領:
“你這個白痴!我不是讓你換傢俱嗎?”
“我不是白痴……”容嘉毓卻突然反駁到,這還是原政第一次聽到他如此清楚的表明意見。
“哦?”原政眼中閃過一絲嘲弄,馬上就用更尖刻的言語傷害他,“你不是白痴是什麼?你就是白痴!你的頭腦從來都不正常!你是怪物!”
容嘉毓怔怔的看著他,已經完全失去血色的嘴唇開始發抖,他慢慢伸出手,好像想用力抓住原政的外衣跟他打架,但是瘦弱細長的手指卻抖的如此厲害,根本無法抓住一絲布料。
原政低頭看著這個根本就不是自己對手的可憐的家夥,發現自己居然還是很想去親吻這個怪物的蒼白嘴唇,生氣的把他推開,轉眼卻看見桌上正擺著那個每次來都出現,漂浮著土黃色茶葉末的茶杯。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喝茶!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他在盛怒之下抓起茶杯隨手一潑,滾燙的茶水正好灑在容嘉毓身上,他一聲慘叫跌坐在地。原政也嚇了一跳,連忙把他的長褲褪下──大腿上的面板已經紅了一片,在比一般人白皙許多的面板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原政連忙去廚房找來冷水給他擦洗,容嘉毓像小孩子一樣一直不停哭泣,原政把他抱上床,花了很長時間撫慰他,等確定他的傷沒有大礙才鬆了口氣。
結果,那天什麼也沒有做成,事實上容嘉毓的傷也無法讓他做任何事。
這個週末的寶貴時間全都浪費了!坐在回程的飛機上,原政煩躁極了。我為什麼要去安慰他?把他丟在那裡不就行了?難道我大老遠坐飛機去只是為了一個煩躁的下午,只是去安慰一個白痴?但是他也知道以容嘉毓的古怪性格,把他一個人丟下說不定會哭到把警察招來,出了事還是對自己的名聲不利。
是時候該離開那個白痴了。這件事讓他產生了警覺,趁這個機會跟他徹底了斷,那張金卡就算是給他的補償。
回到研究所,他立刻就讓助手給那所大學打電話,說自己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