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邇純的存在,就像邇純說的,I。K知道,邇純在等他回來——如果不是這種信念,很多次,他都覺得,自己閉上眼睛、停止思考,就會死在那些操縱著他演繹著汙穢與腐朽的統治者們營造的幕帷之下。
“好吧,我保證,純純會一直守著他的主人,直到他的主人永遠沉睡。”
感覺像是百老匯的什麼劇目的對白,邇純這樣說著,才讓I。K緩緩的離開了他,撐在浴室的門前,滿意的一笑,回身看了看浴室的鏡子內憔悴得像個將死之人的自己,指指凌亂的床單,I。K又縮回了往日淡漠、傲慢的殼子裡——
“去把床收拾一下再進來,下次去找個合適這種噁心事的地方,別弄髒了我的床。”
“……哦。”
“你就沒什麼可解釋的嗎?我指的是對於JOHN的‘供詞’。”
“沒。”
嘭地一聲,浴室的門隔開了站在原地的邇純和I。K,回身看看亂做一團的床鋪,邇純從櫃子裡拿出I。K喜歡的酒紅色床單自言自語著開始打掃——
“I。K,你什麼時候才能少對不可救藥的我抱有一些憐憫呢?我想不出我有什麼理由該被疼愛……真正的我,已經很骯髒了。”
……
“邇純,要是你看到這樣的我又會怎麼樣?真正的我,其實很骯髒……呵……”
浴室內,開啟的熱水蒸騰的霧氣沼沼令周遭模糊一片,用手擦去鏡子上的白氣,I。K輕撫著自己掩蓋在過長的黑髮下自嘲的笑容,褪掉長褲,慢慢的抓過毛巾咬在嘴裡,趴在地上,抬高顫慄的臀,用自己的兩隻食指撐開後庭,慢慢的強忍著抽痛和一股反胃的酒氣將一卷裹著塑膠薄膜的紙從裡面拔了出來,透明的液體很快順著大腿一路下滑,整個浴室都充斥著酒精的味道——
“呵呵,SAD,這回我大概幫不上你什麼忙了,不過,倒是可以給自己賺一筆,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任的副首相,是隻老狐狸,I。K知道,這次只是他的一個見面禮,這老東西所要告訴他的就是,他和SAD的小孩子把戲對他沒有作用,凌晨十二點,他被那個老東西的親信開車丟在了馬路上,他的每個眼神都會被那個老鬼看穿,這個看似和善的副首相身份非常特殊……他是……
拆開那捲紙的塑膠外衣,I。K將一疊有些潮溼的鉅額支票頂在額上,讓其順著自己挺拔鼻樑慢慢滑下,之後,他歇斯底里的狂笑著倒在地面上,最終笑聲變成了哭泣……他開始撕扯著敞開領口的襯衫抽搐著踢踹著浴缸的大理石缸壁發瘋般的折騰著,直到殘餘的力氣也被用光了,才將掉落在地上變得字跡模糊的支票放到襯衫的衣袋裡,I。K只是蜷縮在地上,任由充滿浴缸的水溢在他的身上,就像只不小心從河中躍上水面的魚,他讓自己只能奄奄一息的喘著氣……遲早有天,他會被那些人弄得瘋掉,遲早有天……
“呼……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死在你後面了……”
等到浴室裡沒了動靜之後,打掃了房間,一直坐在床角抽菸的邇純踢開一地的菸灰,推開浴室的門,看著縮在地上不知道是睡是醒的I。K嘆了口氣。將I。K脫掉的襯衫疊好後,邇純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搭著完全依附他的主人邁進浴缸,就像對待金枝玉葉的王子般,邇純輕輕的用浴棉幫似乎已經睡著的I。K打著泡漠,像I。K這樣的主人,他的寵物還要學會一件事,就是得在適當的時候幫他收拾殘局,你不能問為什麼,只能自己來猜測。
“……痛……”
輕輕按了下I。K胸前細小的紅斑,果不其然,I。K的眉毛皺了起來,邇純屏主呼吸,儘量輕聲的問著——
“告訴我,這是怎麼弄的?這些小紅點為什麼會在你的敏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