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一隻寵物,根本就不是人,我們也只是到公園溜狗而已,來,I。K,讓他們看看你漂亮的臉蛋……”
王子勾起I。K掩在銀髮之下的絕美面容,抓著他的發,將他呻吟的樣子現在觀眾們的面前,那張哭泣的臉上,帶著一抹像是抽離一切的慘淡笑容,蒼白的美麗身體被野獸的黑色所覆蓋在身下為所欲為,這副黑與白強烈對比的畫面真是太美了……特別是那從蒼白的唇間滑落的一抹妖豔的紅……就如同海妖的淚,居有一種震懾的絕美——絕望之美。
十七
他的心死了,連同做為人的意識一起死掉了,他也不想這樣,但除了這樣,他又能怎樣?
哪本著論上說過,階級的壓迫是可以吃人的。
這種觀點,似乎不止是僅僅在哲學中成立,而是成立於任何一種行為之中,所以才成為了哲學所有研究的課題。
“I。K,過來,到這邊來。”
莊嚴的皇宮之外的那條熙熙攘攘的街上,每天清晨六點,總是聚集了很多人,就連平時總是遲到的官員們也抖擻著精神,提前來到這裡,他們都是為了看一場表演,在這些人看來,那可比英國王室門前的換崗,帶著高帽子的大兵們耍耍花槍,要有意思的多了。
“嗚……”
輕輕的發出忍耐的嗚咽,此時的I。K已經忘卻了他到底是在為了什麼而感到心中絞痛,他只是知道,他會流著淚,在眾人那種戲謔的目光下過完這個早晨,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已經說不清了。
他被貴族們完全當作一隻寵物來“愛戴”著,每天六點,當獸欄中的猛犬們在他的體內發洩完慾望去享受它們的早餐,他則被帶上項圈栓上鎖鏈拖出籠子,他被強迫赤裸著身體在皇宮外的街道上用四肢去爬行,那是一段很算短的路,他要爬在一個小時,才會被帶回後宮在宮內的男人們都忙於國事的時候給嬪妃們解悶。
四月的灰色城市中下著細細的冷雨,抬起頭,由於哭了太久,I。K只是隱約的看到頭頂上那片灰濛濛的顏色,他顫抖著。大概是又發燒了,身體從夜裡開始不停的抽搐,每一根骨頭都被涼氣沁得錐痛,就算是小純一直用長毛貼著他,還是一點用都沒有。昨天夜裡他又吐血了,吉爾一直不停的叫,還和其它的狗打架,吵得很厲害,那隻大黑犬霸道的很,它不讓別的狗碰他,一直把他護在胯下,只是護著,吉爾從來不欺負生病的同類,當然也包括“他”,那些養狗的人說,吉爾已經把他看成自己的“老婆”了,其他的狗想對他怎麼樣,都要等吉爾被拉出籠子去吃飯之後才可以。而小純呢,呵呵,它是一隻櫥子養來做菜的小白肉犬,現在它還太小了,所以不能吃,倒是可以給I。K取暖,它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很可愛,而且很乖,只是,那些人說,再過一個月,它就要被宰了吃肉了,真可憐——小純這名字是I。K起的,雖然他從來沒這樣叫過它,但在心裡他總是這樣叫著小純的,為什麼要起這個名字呢?他也記不清了,只是念著這個字時,心中會有種能夠讓人上癮的痛感。
“快點,Judas侯爵在叫你。”
牽著I。K出來的侍從在趾高氣揚的對他發號事令,他們可是非常喜歡這份差事,因為只有在I。K的面前,他們可以抬起頭來像個人,所以,他們總是藉此機會,來充分炫耀著他們“大權在握”的好光景。
侍從當然不會只是扯著脖子喊上幾句,他惡毒的冷笑著,用被授權牽在自己手中的鏈子狠狠的扯了一下,這是牽著那枚穿透I。K股勾的鋼環的,雪一樣蒼白的肌膚立刻從穿刺的孔中現出些許血色,而下意識的被扯向後的輕盈身體卻被站在前面的侍從一把拽了回來,那人手中持著的長鎖,就栓在他帶著項圈的頸上。當街,所有的人都發出了噓聲,有人甚至向痛苦的I。K吐了吐沫,因為從那粉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