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不願讓黑熊冒險,所以選擇了大牛和自己進去。
“隊長,還是我去吧,我是尖兵。”大牛懇切的說著。
“不用爭了,這是命令,執行吧。大牛,我們走。”夜鷹一臉認真的說。
“好叻!”大牛架起了火神炮,得意的朝黑熊張大了嘴巴。跟著夜鷹,匆匆向村莊潛行過去。
村子依樹林而建,甚至沒有一條可供汽車行走的小道。看來這裡是長期不和外界聯通。村前有條蜿蜒的小河流過,河邊搭著好幾個供人洗衣時踩站的石臺。
循河望去,源頭已不知在哪裡了,只能就著微弱的月光,隱隱察覺是從更南方的樹林留來,潺潺流水。滋養著一方生靈,可惜此刻村子卻是杳無人聲。
夜鷹和黑熊悄悄走過橫跨在小溪上的木橋,可能長久失修,木橋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不時發出吱吱的響聲。緊張的兩人快速臥倒,據槍搜尋四周,生怕這輕微的響聲驚動了村中可能存在的敵人。
等了好半天,四周也沒任何動靜,倒是有幾隻蛤蟆不停的呱呱叫著,似乎在嘲笑趴在地上兩人的愚昧。
夜鷹卻不敢大意,多次的經歷已使他謹慎萬分。對大牛打了個手勢,二人就這麼抱著槍,匍匐向村口。
草地溼潤,露水輕柔,直起身,靠著村口柵欄的兩人,上半身和褲子基本都溼了。夜風拂過,微微的有絲涼意沁人心脾。
可兩人誰也沒在意這身體的少許變化,像是兩隻暗夜中的精靈,幽靈似的飄進了村落。二人互相掩護,大牛挺著粗壯的腰板橫抱火神炮。
而夜鷹則彎著腰在他身旁,左右仔細搜尋著每一寸角落。這時候,哪怕有一隻老鼠跑過,也必然會成為他們的槍下鬼,更別說是人了。
整整繞了圈子一週,連個鬼影都沒發現。所有的屋門都是緊緊閉著,窗戶也是密封著。雞籠空著,狗窩凌亂,一派死氣沉沉的模樣。
夜鷹放下槍,皺著眉頭說:“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住了。““什麼?你怎麼知道?”大牛搔著頭,不解的問。他最多也看出來這是個空村,可夜鷹卻說很久沒人住了,難道他是神仙。
夜鷹走近了一處窗戶邊,用手在窗欞上一抹,就著慘白的月光放在大牛眼前說道:“自己看看。“大牛臉湊了上去,睜大了眼睛,好半天才看清,夜鷹的指頭上灰濛濛一片,原來是一層厚厚的灰。
“山裡人都愛乾淨,婦女沒事在家總會打掃打掃屋子,不至於會如此骯髒。這麼多灰,只能說明這所村莊早已被遺棄,沒人住了。”夜鷹感慨的說著。
“難道剛才那處的人都是這裡的。”大牛有點不願意相信他自己的話,可還是猶疑的問了出來。那種慘烈的景象,即使他這樣見鮮血就開心的人,也要不寒而慄。
“恐怕就是了。”夜鷹的心情也很沉重,他不願意承認,可是不得不承認。
“好了,叫大家夥兒都進來吧。這裡都空了,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宿營了。”對大牛吩咐完,夜鷹便自顧自的在村裡轉了起來,他推開一間又一間門。檢視著哪裡能最適合休息!
沒有了當初的歡聲笑語,沒有了熱情如火的招待。有的只是滿頭散落的飛灰,訴說著這裡曾經的欣欣向榮和繁花似錦,悲鳴著如今的冷漠與凋零。
小隊很快開進了村裡,夜鷹已經找了間最大的屋子坐等他們了。走了好幾天的路,一直沒好好休息過,基本都是在樹上和衣就睡了。
雖然這裡已經開始腐朽,但好歹也能遮風擋雨。有了這份自在,即使睡在泥地上,也使隊員們開心不已。夜叉甚至從村中找來了一堆稻草,鋪蓋在地上舒服的哼哼起來。
屋裡早已一片狼藉,像是遭受過洗劫似的,沒有一件完整的東西。唯一還算完整的,就只是一張已四分五裂的木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