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和你交流交流,雖然,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張野微張了嘴:“天,你這麼有自信,趙正知道嗎?”
他們這廂聊得熱絡,全然不顧程珂在水生火熱之中掙扎。他想了一會兒,最終只憋出一句爛俗的:“你們等著,改天再說!”
他這話本想扔給姜一,可女人完全沒在顧著他這邊,扔給趙正,趙正就不放他過門了。
“改天?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趙正唇角始終帶著上揚的弧度,帶著笑裹著點蔑視,“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別纏著姜一。”
趙正氣勢斐然,但程珂當然也是個不信邪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不打算和趙正再辯,甩手走了。
熊貓見人走遠,嚷嚷起來:“要不是正哥你攔著我,我非揍這個臭小子一頓,毛頭小子,嘴還硬。見著就煩。”
“又不是吳浩然,都是要結婚的人,沉穩點。”趙正收起笑,說。
吳浩然立馬就不高興了:“正哥你幹嘛老拿我當反面教材!我明明很正能量,剛說拉他去警察局呢!”
趙正懶得多說,他心思不在吳浩然這兒。走回桌邊,姜一見他立馬站了起來,給他把椅子拉開,笑得可謂諂媚:“你坐你坐。”
趙正看她,眼睛黑得嚇人,但還是坐了下來。姜一拿起趙正之前喝了一半的酒瓶,對眾人說:“今天真是多虧了各位,大恩不言謝!我先乾為敬。”
語罷就是豪氣地仰頭吹瓶,眾人紛紛感嘆不愧是大嫂作風,跟著一起吹瓶子。姜一來之前的種種鬱悶也跟著酒一起囫圇下肚。
趙正在一邊看她,不禁想起她二十六的年紀,比老么吳浩然還要小個兩歲。世故的人背後都有故事,是什麼把姜一磨成現在這個樣子?八面玲瓏得遠超她的年紀。
原本坐在趙正邊上的老虎主動把位子讓給了姜一。姜一卻拒絕了,畢竟趙正他們今天聚在一起的原因是為了那去世的戰友,自己來打擾這一場已經不好,要真坐下,恐怕也是尷尬。
“主要是路過,本來也就只想來打個招呼,沒想到鬧了這麼一出。已經很不好意思,還是不打擾你們了。我還得回去寫點東西。”
“嫂子,你這麼說話也太見外了!”吳浩然一臉地不贊同,“你的事就是正哥的事,正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這種情誼真的,別人不能懂!”
熊貓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眼眶忽的溼潤了,他說:“磊子救過我的命。去c過出任務那次,要不是他給我撲倒,我就給人爆了頭了,哪輪得到娶老婆。”
他說話時嗓子在顫,眾人瞬間沉默了下來,不是低著頭,就是悶著酒。趙正靠著椅背,臉緊繃著。姜一站在他身後,手搭住他的肩膀。她有些看不得這樣的場景。戰友于他們,恐怕勝似親人。
生死邊緣,戰友是他們彼此唯一的依靠,分享的是絕對的信任。
姜一不能切身體會,可她知道,失去至親的痛苦。她瞭解,面對死神的無力。人終有一死,可作為親人、摯友,仍舊希望可以彼此更長久地陪伴,而不是過早陰陽兩隔。
人與人之間,緣分太淺,終究有人要先走。能相攜的,再長不過幾十年。
可如果連有限的時間都要被剝奪,人怎麼能不憎恨和反抗?
這大概就是姜一記恨程珂的原因,他許了她一個天長地久,卻倉皇逃離,將她推回曾經佈滿荊棘與惡意的小路,獨自前行。他毀滅了姜一最後的童真幻想,進化成披荊斬棘的女戰士。
姜一滿意現在的自己,她因為程珂而成熟,但她不感謝這個男人。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她人生又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更多彩的事情要經歷。這一盤迴鍋肉,根本不值得她駐足,這件事有沒有趙正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