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眼神暗了暗,“老公,對不起……”有那麼一個敏/感之處,時間還沒那麼容易將它帶走,有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心情便會陰暗下來……
他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耳朵,“又來了,這三個字你說了多少遍了?跟你有關係嗎?你是你,你舅舅是你舅舅。”
她唇角揚了揚,“雖然跟我沒關係,可是我和舅舅之間的血緣關係也是改變不了的,我的出現,難免會給你們家,尤其是你媽媽添堵,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算你家裡人都討厭我,只要你不討厭我,我就滿足了。”
“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什麼叫你們家?什麼又叫你媽媽?”蕭伊朋佯裝不悅,捏她的臉。
她躲開了,鑽進他懷裡,把臉藏起來,“我錯了,別罰我!”
他微微一笑,陰鬱而壓抑的氛圍因為懷中人兒有所舒緩。
懷裡的人,卻埋得深深的,輕聲說道,“老公,我覺得……我比清禾幸運。”
不管怎麼樣,她終於還是過了姜漁晚那一關了……
微微從他懷中攀上了他肩頭,“老公,那是因為有你……幸好嫁給了你……”
蕭伊朋笑了,往事歷歷在目,當年相親時那給足以將人嚇退三尺的妖怪,其實,卻是如此這般的乖寶寶……
“我都說了,我是收妖的……”他略略放鬆的心情,也讓他有這情緒跟妻子開開小玩笑了。
他是收妖的,那她就是妖怪了……
微微對此早已習慣,也不生氣,只當妖怪是個愛稱,雙臂抱住他脖子,低語,“現在清禾和弟弟都回來了,希望一切早點結束,一家人恢復到從前的生活,開開心心的,還希望清禾健健康康,早點生個小寶寶,果果就有弟弟了,感覺二叔好喜歡果果啊……”
“是啊!”他也很憧憬這樣的日子,“不過,伊庭想要女兒啊,你不知道?”
“……那更好啊,果果帶妹妹,想起來就覺得很萌……兩個男孩子,還有可能要打架呢!對了,你和二叔曾經打過架嗎?”微微好奇地問。
蕭伊庭想了想,“好像沒有吧,你看我像能和人打架的人嗎?”
微微想了想,的確如此,他的性格這麼溫潤,怎麼會跟弟弟打架呢?一定是什麼都讓著弟弟了……
壓抑的空氣裡,她滋生出一些小小歡喜和自豪,在他臉上蹭了蹭,“老公,你是最好的……”
“那是……”他很想說,那是你孤陋寡聞了,可是,在妻子面前還是很不謙虛了一次,而後順便臭了臭她,“但有人當初還不想要呢……”
“哪有?你忘了我迫不及待要嫁給你啊?”她眨眨眼,笑。
說起往事,氣氛終於活絡起來,蕭伊朋點頭微笑,“的確,的確是上趕著要嫁給我……趕得我可真榮幸……”
微微嘿嘿一笑,不管真相和過程怎樣,她嫁對了人,就是最重要的事了……
夫妻兩人靜靜地相擁著守歲,聽電視機裡唱得熱火朝天。
“老公,你說,媽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啊?”在她看來,姜漁晚一直都是強勢的,在家裡也基本能做主,這次卻自己收拾了東西要離婚,有點丟盔棄甲的意思,還是,媽媽真的對這個家,對爸爸有怨言嗎?
蕭伊朋思考著,緩緩道,“我跟我媽交流得不多,你也知道我不愛說話,沒有伊庭那麼嘴甜,所以,家裡人似乎都覺得伊庭是和媽媽最親的那個,其實,伊庭未必有我瞭解我媽。我媽這一生極度好強,凡事都愛掌控,而家裡的事,只要不違背原則,我爸爸基本放手讓她管,但是,我媽還有一點,也是部分太太團的通病,好面子,愛攀比,你看,我和伊庭從小學那麼些才藝,當然,我媽的本意是指望我們成才,但是,後來卻變成她驕傲和誇口的資本。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