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只把換下的衣服打包了扔給她,讓她帶回女生宿舍去洗。
有時候,他沒發簡訊,她也會給他送飯去,但是,寢室的人卻說他打扮得光鮮得體見女朋友去了。
於是,她泰然自若地把飯放寢室裡,宿舍裡誰沒吃,誰就吃了。
這樣的次數多了,她便明白,沒有資訊來的時候,她是沒有必要去送飯的。
她和他之間,只剩了資訊的往來,而以她的性格,是不會主動給他電話和資訊的,所以,在他沒有資訊來時,他們之間就像脫了節,哪怕是在同一個操場訓練……
她並沒有什麼不習慣,因為從來就沒有刻意走近過,一旦遠了,也沒覺得異常。
教官要走的時候,系裡舉行了歡送會,連帶著迎新晚會,合成一晚舉辦了。
系裡有節目,新生也要準備節目,平凡如葉清禾,沒人想過她會什麼才藝,所以,沒有人問她要表演什麼,初來象牙塔的女孩們,面對新的生活,多的是想要表現自己的人,不需要發動,她也樂得安逸。
至於男生那邊有什麼動靜,她也沒去關注。
直到晚會那天,郭錦兒也來了,還帶來了一把二胡,她才知道,原來蕭伊庭要在晚會上拉二胡。
話說,她還從來沒聽過二哥拉二胡呢,樂器這東西,不是要經常練著才不會手生嗎?他這麼久沒練,會拉成怎樣?
而且,據他自己聲稱,他最不喜的就是譁眾取寵地表演,這晚會上肯露一手,倒是稀罕了……
可是,當她和錦兒一起坐在觀眾席裡時,她算是明白了原因吧,其實,定然是這樣的,是她自己一時蠢笨了……
晚會的座位是隨便坐的,葉清禾和鍾佳宜及寢室裡幾個女生坐在一起,她坐在最邊上,男生們來了以後,蕭伊庭便坐在了她身邊,他的身後,跟著精心打扮的郭錦兒,一進來,便引起了眾人的矚目,鍾佳宜輕碰她的胳膊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就是蕭伊庭的女朋友嗎?
現在,可以算得上是女朋友了吧?她點點頭,
而後,郭錦兒坐在了蕭伊庭另一側。
晚會上的節目很精彩,郭錦兒自小學習樂器舞蹈,在這方面頗有鑑賞力,不斷地跟蕭伊庭低聲討論,他笑容溫柔,看得鍾佳宜興嘆不已,在她耳邊輕說,“我以為你二哥對你最好的了,原來,他可以對別人更溫柔,難怪你說你跟他除了兄妹關係什麼都沒有。”
她仍是淡淡一笑,沒有發表任何評論。
輪到蕭伊庭表演的時候,他穿著紫色襯衫就上去了。
葉清禾以為,拉二胡一定得穿著長衫或者中山裝搭根圍巾才有意境,他這樣上去,也太時尚了吧?雖然郭錦兒喜歡紫色,那也可以穿紫色長衫或者紫色中山裝啊?
她自動腦補,勾畫出一幅他穿紫色復古裝的樣子,可終於發現,無論是紫色長衫還是紫色中山裝都十分怪異……
神遊中,全場燈滅,整個會場陷入一片黑暗,舞臺上的他也完全看不到了,觀眾們有些鬧了起來,大多數人都和葉清禾一樣以為是燈光故障。
在紛亂的時刻,一首紅樓夢的《枉凝眉》如天外來音,緩緩流瀉。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葉清禾無法形容那是怎樣一種感覺,曲調悽婉哀涼,每一個流出來的音符都揪人心肺,在這無邊的黑夜裡,每一個人都找不到出路了,更不知光明在哪裡,唯一的方向,便是隨著那樂聲,此起彼伏,不能自已。
從最初的哀婉綿長,到後來,似乎漸漸變成成了疑問,問人生,問命運,問情感,問世間情為何物,問為何最終枉自蹉跎……
到了最後,似乎卻又變成獨吟淺唱,曲調裡寄託的情感也從悽婉變得內斂,變得深厚,變得堅定執著,彷彿湖邊對月之人,獨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