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僵住,腦袋裡開始回憶最晚的事。
她是以來蕭伊朋房間找東西為藉口,一探他和瑞貝卡的關係,可是,瑞貝卡沒找到,卻在他這裡喝了點小酒……
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她忘記了!
有滾嗎?
她記得自己是來了好朋友的啊,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把她辦了吧?難道她在酒醉的時候把這也記錯了?
輕手輕腳起床,她潛進了浴室,自己的確是來好朋友了,沒錯兒……
心頭一鬆,對著鏡子洗漱,整理頭髮,話說,人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是最醜的時候,她真不習慣這麼一副醜樣子暴露在別人面前,尤其,還是他面前……
不照鏡子則已,這一照鏡子,把她嚇了一大跳。
這脖子上紅紅的各種印子,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種草莓?
她無語地捂住,面色十分苦逼,他這種得也太用功了……要她今天怎麼出去見人啊?
這衣服,無論怎麼穿都遮不住那些痕跡,只好儘量把衣領往上提……
稍作整理之後,她出了浴室,剛出門,就被嚇了一跳。
這人是什麼時候醒的?這時候靠在床頭,手裡拿了份意文報紙在看,見了她,對她一笑,“早。”
“……”這種時候的招呼是最尷尬的,他不能假裝沒看見她嗎?
她哼了哼,算是回答。
他把報紙放下來,於是,她看見了,他的整個上半身都是luo著的……
這樣好嗎?
她訕訕地,提醒他,“哥們兒,北半球這是冬天,還是把衣服穿上好。”
這傢伙,昨晚就是光著睡了一晚?她很想知道,此刻的被子下,他到底穿了褲子沒有?算了,還是不要知道……
她為自己這個可恥的想法而感到羞恥……
而這個罪魁禍首卻還怡然自得,看著她笑,“準備去吃早餐嗎?”
“……”吃什麼早餐?他這樣子是打算光著出去吃早餐嗎?哼,可以再多勾幾個瑞貝卡來……
她扭開頭,儘量不去看他,實在是因為……哎!看了之後心跳要加快啊,不知會不會長針眼……
“老婆,幫我把衣服遞下。”他說。
他的衣服放在床邊的椅子上,離他又不遠,為什麼要她拿?而且還叫她老婆……
“不拿,自己拿!”她沉著臉說。
他笑笑的,“好,那我出來了?”
“啊?”她猛然想到什麼,難道這傢伙真的沒穿褲子!?“等等!還是……還是我給你拿吧……”
他笑,坐著不動。
她便老老實實把衣服遞給他,他穿上之後,她馬上道,“別想我給你拿褲子!你自己想辦法!”
她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在被子裡是個什麼光景,會不會連內/褲都不穿?如果是的話,那她還要給拿內/褲?打死她也不碰男人的內/褲,多尷尬!
哪知,他卻被子一掀,“那我真出來了!”
她驚得差點跳起來,捂住眼睛,“啊……”地尖叫。
他站在床邊好笑地看著她,“你叫什麼叫?”
她聽他聲音這麼淡定,手指悄悄移開縫,從指縫裡望出去,只見他非但穿了褲子,還穿的是長褲……
她呼了口氣,“原來你穿著褲子啊!”
他忍俊不禁,“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你是希望我不穿?”
噗……“才不是!”她惡狠狠地瞪他,“還要不要臉的?”
“分明是你的反應很奇怪,為什麼是我不要臉?我好好兒地穿著褲子怎麼不要臉了?”他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