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嫣然一笑:“我要租房。”
“租房?當然沒問題!”我一愣,“……租房?!”
“我剛到這裡,想租個房子住。”那美女說,“第一眼看這房子,我就喜歡上了,這房子真不錯。”
那美女說話的時候,陽光正透過房頂的裂縫照在她身上。
“……”我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房子,這美女的眼光也未免太獨特了些。
我一直覺得來租房的肯定是男的,沒想到來個女的,還是這樣嬌滴滴的美女,一想到這美女要被鬼嚇,心裡過意不去,靠近她問:“你住這工作方便不?”
“馬先生真是好人,為我考慮這麼多。”那美女瞟了一眼我的胸口,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朝我笑道:“女孩子就圖個安全。人家剛來這裡,之前還在擔心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能有馬先生這樣……”她聲音放得更軟了,“這樣好心的房東住一起,我自己也安心啊。”然後又朝我拋了個媚眼兒,“馬先生,你是住在這裡吧?”
我腦袋立馬宕機了:“當然當然!別看這荒郊野外,可是清淨又安全!”
那美女嬌笑著伸出手:“我姓胡,家裡排行老三,馬先生你叫我三娘吧。”
我顫抖著握住了那隻手,從此迎來了小二樓的第一個住客。
三娘一來,“女人是男人幹活的最大動力”這一鐵則馬上展現得淋漓盡職。有三娘在旁邊看著,工人搬磚頭跟抬棉花似的,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扛著大麻袋一口氣上二樓,還不累。
三娘問我我住哪間,我考慮了一下,二樓有個吊死鬼,一樓儲物室自從那天我被夾住頭就再也打不開了。所以最後我選擇了一樓右邊第一間的客房,離門近,有什麼情況,逃跑也快一點。
結果三娘二話不說,就選擇了右邊第二間的傭人房,還笑著跟我說:“住房東旁邊,我才覺得安全。”
多麼善解人意的姑娘啊……
出於良心的譴責,我最後還是把右邊第一間客房讓給了三娘。
兩人說好後,簽了租約,租期為一年,三娘一個月交我二百五房租,水電煤平攤。我留了個小心眼兒,在合約最後加了一句——未到租期,不得解約。
合約遞給三娘,三娘眼皮也不眨的就簽了下來。
我鬆了一口氣,淫邪的笑了。
一年時間,我就不信追不到你。
別說我卑鄙,這年代,太實誠沒法生存。當初我剛入這行的時候就不懂規矩,頂著大中午的烈日埋頭貼小廣告不帶休息的,結果一路貼到警察局門口,正巧人家警察同志出門吃午飯,見我揮汗如雨的刷完膠水,拿著專治難言之病的小廣告往外牆上貼,警察同志們一邊樂一邊進行圍觀,完了之後還對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和深刻的教育,並沒收了我的全部作案工具,全部損失摺合人民幣總計十四塊三毛五。
這事兒對我善良的心靈造成了十分大的震撼,讓我知道做什麼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有成效的。回想我之前的人生,就是因為太耿直,才變成拖累社會的大齡單身男青年。
現在好不容易有大姑娘送上門,我怎麼有放棄的道理?!
房子正在裝修,三娘在市裡旅館住,有時候要買個什麼東西,我就想著法子找三娘出去一起買。
和三娘走在街上,有一種強烈的自豪感。回頭率那是刷刷的,路人先以驚豔的眼光望向三娘,再以遺憾的眼光望向我。通常他們望向我的時間要遠遠多於望向三孃的時間,看我是從頭看到腳,看臉的時間不會超過兩秒,大部分的時間用來辨別我衣服手錶和皮帶的牌子。
我不指望我身上的“李守”牌運動衣能有“康帥傅”泡麵那樣的混淆力,所以我估摸著最後差不多能有一多半的人認為我們是真心相愛。
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