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虧,但就是不想讓他在口頭上得逞。“你……話少說一點會消腫的比較決。”
看她戰鬥力頗強,他寬慰地一笑。“是你來敲我的門,要不然我的嘴巴剛剛還休息的正爽快。”手摸著褲袋,掏出煙盒、打火機,他又席席地叼上一支菸。“說吧!什麼事?不是好事我不幫。”
“咳!”他才一燃煙,郝俊女就咳了起來,原本她就是來向他借藥的,昨天淋了一場雨,她現在正發燒,頭腦渾沌。
見她猛吞口水想消減咳意,他自動將煙熄了。
“謝……謝謝。”她又吞了口口水。“你有沒有感冒成藥,我想先跟你借,如果沒有,我自己去買。”
屋裡,不知哪個鐘響了報時聲,現在是十一點整,晚上。
下意識皺眉,手一下子摸上她的額頭,有點燙。“……也不早說,現在出門太晚了,便利商店在三條街外,二十四小時的藥局也在另外一區,我看我還是帶你到醫院掛急診好了。”
他轉頭就想進門拿車鑰匙,但郝俊女卻因他的熱心與殷勤而感到不自在。
“不……不用了!現在時間太晚,不太方便,你……還是先找找屋子裡有沒有藥,我先吃,明天早上再請半天假去看病。”
回頭盯著她。思忖她現在還在完全抗拒期,任何異性的示好,對她而言都猶如洪水猛獸……
也罷!在戀愛場上受過重創的人總是這樣,不就像她一樣,另一種則是如同行屍走肉,心頭空虛,甚至對異性來者不拒。她的症狀起碼好過後者,因為……他就曾經當過第二種。
“你堅持,我也不勉強。”他走進門,而郝俊女則打算在門外等,但一會兒意聽他叫了。“喂!想吃藥的人是你、不幫忙找?”
“我?”對不對呀?屋子是他的,裡面的螞蟻蚊子長在哪裡也只有他知道,要她幫忙找?真是怪人!
不過,人要是頹廢如此,裡頭的豬窩大概也乾淨不到哪裡去。以前國中上生物課的心得,要知道某種物種的長相如何來,且看它棲啟地可得知一二。
不消想,裡面一定是凌亂不……
“?”可是才走近門,眼前的景象讓她徹底翻案了。
這屋子明顯是受寵的,因為那兒一角一隅都是花了心思、點子堆砌出來的。它不算華麗,卻很有人性,一看就曉得住了會很舒適。
顏色舒爽、裝設簡單的藝術陶板牆,是室內不感潮溼的原因;緊貼天花板的頂燈,是屋內明亮無死角的照明來源;屋角堆高的灰色水泥磚上,擺著兩隻玻璃瓶,從瓶中攀爬出來的藤類翠綠植物,是空間裡最富生氣的點綴;客廳和房間的隔閡不是那道木門,而是由門框上垂下來的,有點像報廢牛仔褲裁成的布條簾;還有房間裡,隱約看得見的一張深藍色低床和電腦桌……
“Madam!Pleasedonotjudgeamanbyhislooks,thankyou。”
同美男從房間走出來,臉上椰榆的表情與他嘴巴里抑揚頓挫的客氣話完全不搭,他肯定聽到她那一聲“”,也知道她做了以貌取人的蠢事。
或許,他早知道她會以貌取人,所以才要她進來幫忙找藥,印證“事實勝於雄辯”、“眼見為憑”這兩句箴言。
“咳!”試圖以咳嗽掩飾尷尬。“你家……倒是挺乾淨的。”眼睛溜呀溜,又溜回那獨一無二的牛仔褲布簾上。
突然,她有了新發現。
她發現這個男人除了“表裡不一”之外,還“公”“私”分明。因為客廳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所以佈置得很舒適;而充當工作室的房間才是他的世界,要進去得由他“胯下”過,裡頭他是老大。
“雖然算不上稱讚,但是還可以勉強接受。”他走進廚房,出來時手上多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