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輪椅扶手,“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見藺敏芝如此眉開眼笑,康悅長吁一口氣,“那藺老師,我先去忙了!”
“去吧!”藺敏芝很是得意,如老太君似的揮手示意康悅去做事。
廚房至少有一週沒有打掃了,水槽裡的碗碟上,吃剩的飯菜已經幹在了上面。沒有清理的下水管入口處,被菜葉塞滿,併發出陣陣惡臭。
康悅戴了三層口罩才抵擋住陣陣惡臭。
若不是親眼所見,康悅肯定不會相信擁有著如此乾淨整潔、高階大氣上檔次客廳的別墅裡,會有這樣垃圾叢生,到處附著著汙漬的廚房。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不屑奮鬥,康悅終於把廚房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看的出,這個廚房已經不是第一次遭此劫難了,象牙白的地板磚已經因為擦拭變成了一種特殊的紋理。
康悅泡在肥皂水裡很久,才把手上的油漬味去掉。
出了廚房,斜眼看向立在牆邊的巨大石英鐘,指標已經滴滴答答地走向了十一點。早上就沒吃飯,又忙碌了三個多小時,此刻的康悅早已飢腸轆轆,眼花目眩,後背更是一陣陣的冒冷汗。
藺敏芝把輪椅移到她面前,盯著康悅有點蒼白的臉看了半晌,察覺到康悅的異常,低聲問道:“你早上沒有吃飯?”
“嗯,啊……是!”扶住檀香色的餐桌,康悅虛弱地說道。
“家裡沒有菜了,今天中午就不用特意做菜了,把早上林佩萍買的小吃去熱熱!”她伸手指指冰箱,指揮康悅去把林佩萍帶來的食物加熱,她小聲嘀咕道:“真難得那個丫頭還有這份心!”
藺敏芝抬起頭,看著康悅,像佈置完作業的老師,緊盯著上自習的學生。
“是,我這就去做!”康悅趕緊答應著,疾步走向冰箱。
林佩萍拿來的飯盒整齊地擺放在最下層,應該是老太太趁康悅打掃廚房時放進去的。
說是飯盒,倒不如說是瓷器恰當,那是一種名曰骨瓷的特殊容器,打包回來的特色菜保持著上餐桌時才有的色相。每一道菜都經過了很精巧的拼盤,更周全的是,每個“飯盒”的蓋子上,都貼著打包回家後如何加熱的說明。
一個個精緻的和藝術品一般。
從手碰到著“飯盒”後,康悅的神經就緊繃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出錯。
小心翼翼地把“飯盒”端到廚房,按照說明依次開始處理,有可以直接用微波爐加熱的,有需要蒸汽蒸的,有需要重新過油處理的。
為了和菜做到搭配,康悅特意熬了一個百合綠豆湯。
在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忙碌後,康悅如餐廳服務生般,把重新加工好的菜色用一個托盤端上了飯桌。
藺敏芝早早坐到了餐桌前,從康悅走出廚房開始,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康悅手裡的托盤。
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擺放好杯墊,把菜輕輕端出,康悅心裡那個虛啊,因為她還是選擇用“飯盒”盛放的菜,她覺得這些菜只有放在這些骨瓷的精緻容器裡,才算完整。
只是不知道藺老太太的習慣,她不會生氣吧!
一邊端菜,一邊斜眼打量著藺敏芝臉上的表情,直到把百合綠豆湯也放在老太太面前後,康悅長長舒了一口氣。
老太太竟然自始至終都笑意盈盈,應該是很滿意。
“藺老師,你請!”康悅把托盤放在身後,退後一步,用丫鬟的語氣說道,口水卻差點流出來,她快要餓死了。
老太太拿起筷子正要夾菜,聽康悅如此卑微地語氣,臉一沉,不滿地說道:“怎麼?你要我自己孤零零地吃飯?”
“……”康悅被問的不知該說什麼。
“自己盛粥,過來一起吃,這家裡就兩個人,你難道要我一老太太孤零零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