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李悽清已經恢復精神,拍打一下康悅的肩膀,隨後便直接來著康悅進來樓道,拍一下掌,樓道里的燈便亮了起來,李悽清近乎於攙扶著康悅直接上樓。
門半掩著,李悽清沒有敲門,直接拉著康悅進了門。
房間裡亂糟糟的,沙發上的坐墊已經被揚得到處都是。電視櫃的抽屜裡的東西都被揚了出來,連茶几下的雜誌都沒放過。
鄭隸廣躺在藤椅上,劉美鳳正在喂他喝小米粥,他的嘴唇發白。臉沒有一點血色,眼神毫無光彩,見康悅從門口進來,用力向上,想起身迎接康悅。
康悅見狀,立刻上前制止了鄭隸廣,“鄭叔叔,你這是怎麼了?”
鄭隸廣沒有說話,讓康悅意外的是,一直飛揚撥扈的劉美鳳也沒有出聲。康悅抓住鄭隸廣的手,又疼又喜。
陪自己出生入死的鄭隸廣今天竟然被捆綁在家裡一整天,滴水未盡,這怎能讓她不心疼。
喜的自然是,那個出現在康偉政面前。陪自己去藍海的鄭隸廣果真是假的。
鄭隸廣只是那麼安靜地看著康悅,不說話。
一旁的李悽清卻開了口,她從門口走到正在做筆錄的警察面前,“警察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有什麼線索嗎?”
做紀錄的警察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向那個做勘察的警察,那個警察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摘下了白手套,“門窗完好,沒有丟失貴重物品,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他說著走到鄭隸廣面前,“老同志,你真的沒有看清楚綁你的是什麼人嗎?”
他用一種難以置信地語氣盯著鄭隸廣。“是你給他開啟的門嗎?”
“不是,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早上吃完藥,就躺在床上睡著了,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綁在chuang上了……”鄭隸廣長嘆一口氣。“老了,不中用了!”
那警察還想說話,康悅卻驚叫起來,“你是李軍,李警官吧!”
警察原本還想繼續追問鄭隸廣,聽到康悅喊自己名字,轉身把目光放在康悅身上,“我們以前見過嗎?”
“您不記得我了!”康悅看著李軍。
倒不是康悅的記性好,只是那次被穆桂英打,是她上世今生第一次打報警電話,這點已經讓康悅有足夠的記憶點,更何況當時出警的女警察是李海梅,捎帶記著另一位警察李軍的名字,並不是件難事。
“你是……”片警每天出警的都是雜七雜八的事,李軍怎會記住一發生在兩年前的事呢。
李軍看著眼前這個幹練中夾雜著俏麗,卻又散發著朝氣的美麗女子,是少見的那種看一眼就能記住的美豔,只是他的記憶裡卻沒有這麼一款女生,李軍皺著眉頭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我是康悅啊,您當時還在潘家園街道那邊!”潘家園就是那複式房子所在的轄區,康悅眨著眼睛說道,“當時您是和李海梅,李警官一起出的警啊!你不記得了!”康悅試圖和李軍拉進關係,以得到更多的資訊。
被康悅這麼一提醒,李軍倒是有了記憶,剛從警校畢業的他來到了潘家園,康悅被穆桂英毆打是他在潘家園出的第一次警,也是唯一的一次,當時那個女生腦袋被打成了豬腦袋,根本沒留意長相。
見李軍記起了自己,康悅繼續攀關係,“李警官,你怎麼調這個轄區了呢,我看李海梅警官也調走了,在大學城那邊做所長了!”
李軍淺笑一下,不語回答,重新把話題扯到了這件案件上,他看著鄭隸廣,“您呢先養好身體,案件呢,雖然是入室偷盜,但家裡沒有丟什麼東西,我們呢……”李軍嘖一下嘴巴,停住了話題,“不過呢,群眾利益無小事,我們會盡快偵辦的!”
他說完,禮貌朝康悅微笑,隨即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