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的幾秒鐘,姜離致竟然恢復了正常。
他長吁一口氣,微笑著對程然表示感謝。
讓康悅見到自己的狼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但縱使這樣,他仍要維持自己的莊嚴,眼一瞪,繼續用沙啞的聲音進行著剛剛的話題,“聽明白了嗎?十天,你只有十天!”
好啊,姜離致,你才剛剛復活過來。一張嘴就是這事,我承認她對路緒還有些許期望,但這樣逼著我去第三者,我就那麼賤嗎?
康悅厲聲反駁,“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安排!”
“為什麼?就因為你簽了合同,合同上明文規定,必須認真完成僱主安排的任務!剛簽約,你就想違約嗎?”一尖銳的女聲從背後傳來。
不用轉身,就知道是誰來了!
藍雁飛斜跨著棕色牛皮軟包,踩著十幾厘米高的紅色高跟鞋。她邊走邊舉手把頭髮挽成一個卷。從包里拉出一護士帽。把頭髮塞進去,闊步進入了病房。
站在康悅面前,她伸手扶一下眼鏡,惡狠狠地說道:“我可不是藺老師。會有那麼好心,不追責也就罷了,還把房子給你……”
“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還容得你討價還價!”說完,她轉身看向姜離致,看他緊貼在額頭的溼漉漉的頭髮,就知道姜離致剛剛又發作了。
藍雁飛上前幾步,拉過姜離致的胳膊,輕輕為他按。摩。
眼仍然瞥想康悅,冷嘲熱諷地說道:“哎。你又不是護士,你又不懂醫術,你還真以為是讓你來做看護啊,我們藍家,想找什麼樣的護士找不到。還需要你嗎?”
“那你找我來……”
“找你來?還問,剛剛姜總不都告訴你該怎麼做了嗎?還需要我在說一遍嗎?”藍雁飛顯得很不耐煩,“我告訴你康悅,最好別給我玩什麼花樣!老老實實按照姜總說得去做!”
自從得知姜離致生病後,藍雁飛就越發的順這他,要天不給地,更容不得任何人惹姜離致生氣。
她說罷,鬆口氣,像是忽然記起了什麼,她微抬下巴,看向程然,語氣驟然變溫和,“程先生,按照您的計劃,明天是不是要再一次給姜總做治療啊?”
藍雁飛把“化療”兩個字說的很委婉。
程然微微點頭,“嗯”的一聲。
“那這樣的話,程先生您下午就可以先回家休息了,明天開始還得要麻煩您!”對於可以救姜離致性命的程然,藍雁飛盡是溫柔。
程然點頭表示明白。
得到程然肯定回答後,藍雁飛軟語一頓,厲眸看向康悅,“還有你,去藍海大廈,把姜總辦公桌下棕色收納袋裡的東西拿來!若有人詢問姜總的情況,一概不知!知道嗎?”
藍雁飛已經想盡辦法封鎖姜離致生病的訊息。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防禦工作做的不錯,不過路氏兄弟和常總的拜訪還是讓她吃了一驚:世上果真沒有不透風的牆。
得知常總和路氏兄弟來拜訪後,她火急火燎地朝這邊趕,終於在半路上攔截了他們,“勸說”他們不要對這事聲張。
走得太過著急,不小心把東西落在了姜離致辦公桌上,雖不是什麼重要物件,但對有“強迫症”的藍雁飛而言,任何應該出現在身邊的東西沒出現,對她都是一種折磨。
康悅是新面孔,又傻啦吧唧的,反正在這也沒事,派出去拿東西在合適不過。
向康悅傳達好命令後,藍雁飛低眉順目看向程然,滿臉堆笑說道:“程先生,您方便把她帶出去嗎?”這荒山野嶺的又沒公交車,反正程然要離開,正好把這丫頭帶出去,一舉兩得。
程然點頭答應。
幾分鐘後,一輛幾近要報廢的墨綠色轎車出現在康悅面前,那車的樣子簡直慘不忍睹,車尾被撞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