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對他的信賴一樣。
門,被誰推開,就著那人手中提的燈籠,我看到,竟然是蓮妃,燈籠裡的火暇在她的臉上,有種不真切的腺朧。
“你果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甫啟唇。她只說出這句話。
是,我真的讓人放心不下,可,如今,對於她們來說,該放心才是。
畢竟,我或許,真的會被扣以謀害皇嗣的罪名,這個罪名,是要得了我的命的。
她提著燈籠,站在那,任何的表情,我都看不清,是我不願去看,這宮裡的人,每個人都蒙著一層人皮面具,我再看,都是看不透的。
“我來,只是告訴你一句話,不管怎樣,一定要熬到聖上親自發落你為止哪怕你是冤枉的,也要相信聖上。”
我當然相信他。
只要他相信我,一切,都不會讓我害怕。
她蹲下身子,從懷裡掏出一個饅頭,遞給我:
“把它吃了,你才有力氣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皇后就快過來了。”
我伸手接過,哪怕有毒,我也要吃,否則,確實如她所說,我沒有任何力氣應對那一連串的審問。
饅頭,嚼在口裡,對此時的我,不會有任何的滋味,而她看我接過饅頭,返身走出屋子,這裡,又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有光明照亮時,是我被兩名嬤嬤模樣的人押出屋子,對,是押。
她們反扣著我的手,手臂好象被斷裂一樣的扭疼,這樣的疼痛,曾經,我在為宮女時也遇到過,不過,彼時,終究還是得到他的垂憐。
這一次呢?不會有例外吧。
一路行去,我被押到皇后的雅居,房內,燈火通明,宛如白晝。皇后一人端坐在上方,四周,只肅立著幾名宮女。
“跪下。”她冷聲吩咐。
“嬪妾沒有錯,為何要跪?”
“你沒有錯?謀害皇子,這錯,你沒有?”皇后冷冷地睨著我,質問道。
她為什麼一定容不下我呢?
“奕弘並不是我謀害的,嬪妾進入房中,他就已經這樣。”
“狡辯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奶孃親眼看到你,手掐住奕弘的頸部。”
“那是否也可以說,是嬪妾看到奶孃謀害了奕弘呢?”
“你這一副伶牙利齒倒讓本宮想到一個人,可今日,你這張利嘴再是救不得你。”
她想到的,是墨瞳吧,那個曾經讓她在皇上面前不止一次,蒙羞的墨瞳。
其實,她亦該猜得到我是誰,僅是,不予揭穿,只在字裡話間全帶著奚落的味道。
“皇后,您母儀天下,為何這般針對嬪妾呢?您只是主觀認為所有的事都是嬪妾的陰謀,這樣是非不辨的您,何以母儀天下呢?”
她並不怒,只在臉上浮上一層虛浮的笑意:
“本宮雖然風印並不在手,可,治你的罪,無須風印,先帝遺詔,後宮旦凡謀害子嗣者,皆以極刑處之。”她頓了一頓,輕聲道,“林家姐妹,不會再多一次例外。”
“皇后娘娘!嬪妾本不想成為什麼例外,因為那樣,無疑對皇上的君威是種褻瀆,嬪妾只是不甘擔這莫須有的罪名,是嬪妾做的,嬪妾斷不會否認,但若是被人冤枉,嬪妾死也不會承認!若嬪妾要害奕弘,請問娘娘,動機何在?若嬪妾要害奕弘,更不會愚蠢到得手後還不離開,被人所看到。”
我心裡所想的,此刻,不過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再不做任何地掩飾,因為掩飾於我,不再有任何的意又。
“動機?難道,你真的開明到自個的姐姐有了皇嗣,你無孕,都不嫉妒?這宮裡,女人間的爭風吃醋是最沒理由,也是最可怕的,本宮身為中宮這麼多年,看得太多太多,但,既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