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吉努斯的提議下,阿皮尤斯和馬庫斯被逮捕起訴,阿皮尤斯自殺,馬庫斯逃亡。(參見《西方名女》,薄加丘著,中國言實出版社)
如果說維吉妮是自由祭壇上的祭品,那麼,凱撒則是羅馬人民恐懼暴政、追求自由的犧牲品。當凱撒擊敗龐培、權勢如日中天的時候,當獨裁的氣息日益濃厚的時候,羅馬人的不安浮上臺面,正如莎士比亞戲劇中描寫的羅馬人的懷疑:“可恥的時代!羅馬啊,你的高貴的血統已經中斷了!自從洪水以後,什麼時代你不曾產生比一個更多的著名人物?直到現在為止,什麼時候人們談起羅馬,能夠說,它的廣大的城牆之內,只是一個人的世界?要是羅馬給一個人獨佔了去,那麼它真的變成無人之境了。啊!你我都曾聽見我們的父老說過,從前羅馬有一個勃魯託斯,不願讓他的國家被一個君主所統治,正像他不願讓它被永劫的惡魔統治一樣。”
為了防止即將到來的獨裁和暴政,羅馬人刺死了大名鼎鼎的英雄凱撒。但是,最後,凱撒的餘黨還是取得了勝利,羅馬朝著帝國演變。
孟德斯鳩在評價這兩個人的死時說道:“目睹維吉妮的死,促使人們驅逐十大官;凱撒沾滿鮮血的長衣,使羅馬重新受到奴役。”(《論法的精神》第11章)
當羅馬人奮起驅逐塔昆暴政的時候,當羅馬人不願為自己打造鎖鏈而刺殺凱撒的時候,當羅馬人擁有選舉最高權力者的選票的時候,當羅馬的法律在制約權力濫用的時候,羅馬的光芒掩蓋了其血腥殘暴的陰影,今天的文明世界無不在分享著羅馬共和與自由的傳統。
談到羅馬與長安,我們不禁還要談一談羅馬與長安的精神源頭和信仰力量。當基督教在羅馬帝國傳播,基督徒遭到了殘酷的迫害。相比基督徒遭受的迫害,孔子的信徒在長安帝國的命運要好得多。從兩種教派提倡的愛和人道關懷而言,我認為兩種教義都閃耀著光芒。但是,基督教作為被迫害者的宗教、受難者的宗教,基督徒對追求信仰自由有著比儒教子弟更深刻的體驗,雖然基督教執掌權力後也迫害異端,但是,在西方世界,追求信仰自由一直是一種驅動力,無論是來自基督教內部的紛爭,還是來自外部別的宗教的競爭。北美的首批移民之一,“五月花”號上的清教徒,就是為了宗教信仰自由而漂洋過海,從而帶來了一個新國家的誕生。
元光元年(公元前134年),漢武帝召集各地賢良方正文學之士到長安,親自策問。董仲舒在對策中指出,春秋大一統是“天地之常經,古今之通誼”,現在師異道,人異論,百家之言宗旨各不相同,使統治思想不一致,法制數變,百家無所適從。他建議:“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並進。”董仲舒指出的適應政治上大一統的思想統治政策,很受武帝賞識。於是,漢武帝採納了董仲舒的建議,以儒家的綱常名教來維護統治,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又大量提拔儒生充當中央和地方官吏,不治儒學之博士皆被罷免,由是自宰相至地方官員幾乎全由士人充任。同時,設五經博士,專授儒家經典;又設太學、辦學校、察舉孝廉,使儒家理論滲透到各階層、各領域,成為國家政策及管治的理論根據。儒教升級為壟斷性的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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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了長安帝國的文明。
公元313年,君士坦丁在米蘭下了一道詔諭,此詔諭並未定基督教為羅馬國教,也沒有禁止異教崇拜,但它卻遠超過加利流在公元311年下的容忍基督徒的詔諭。米蘭詔諭宣佈停止對基督徒的逼迫,並宣告良心的絕對自由,允許基督徒在羅馬帝國內和其他宗教一樣,可以享受法律前平等的地位。直到391年;羅馬皇帝狄奧多西一世才宣佈它為國教。
這是東、西兩個帝國對信仰所採取的不同態度。信仰自由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