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的*在魅惑的光芒下閃耀著誘人的光澤,墨髮流瀑般披瀉而下,愈發襯得*如白玉一般。
他高貴中透著一絲邪魅和*,就那樣神情自若地站在浴桶內,用木勺舀了一勺溫水,當頭倒了下去。熱水順著他光潔的身子蜿蜒流下,他搖了搖頭,發上的水珠四處飛濺,又那麼一兩滴濺到了瑟瑟玉白的手背上。
瑟瑟想起這水珠曾經從他身上滾過,慌忙從袖中拿出錦帕來擦,越擦臉便越紅,就連耳後也紅了起來。這次就連唸佛經似乎也不怎麼管用了。
而夜無煙卻悠然地站在浴桶內,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身子,末了,抬睫對瑟瑟說道:“煩勞龍女為本王取一下衣物!”
蝶戀花 026章
瑟瑟愣了一瞬,未料到夜天煙竟然讓她為他取衣衫。她再順著夜無煙揚起的手臂看去,只見他的衣物竟然是放在這邊床榻上的。他的侍女都被支走了,如若她不管,他不知要在那裡洗多久,如若要他自己來拿,他勢必從她面前路過。
瑟瑟想起他要從她面前不著寸縷地經過,瑟瑟眉頭微輩,她二話不說,起身走到床榻前,將床榻上那件疊的整整齊齊的白衫拿了起來。月白色袍子,袖口和衣角處繡著清冷的竹葉。
她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清澈的眼眸,視線只凝注在鼻尖上,眼觀鼻,向前走了兩步,一揚手,便將手中白衫拋了過去。
白衫如浮雲般飄向夜無煙,他眸間滑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失落,慵懶地伸臂,衣衫便披落在肩頭。他抬足從浴桶裡走了出來,優雅地繫好衣袍的錦帶,足上穿了木屐,緩步向瑟瑟走來。
屋內只一盞琉璃燈,光線有些黯,再加上氤氳的水汽,令人感覺說不出的曖昧。
瑟瑟望著緩步走來的夜無煙,看著他飄揚的白衫,披垂到腰間的墨髮,還有唇角盪漾的淺笑,眸底溢滿的深情。一瞬間,她仿若又回到了春水樓,回到了伊冷雪還不曾出現之時,那時,他就是這般溫柔深情灑脫浪漫。
只可惜,那樣的日子太短,短的她還不及回味,便如一尾滑溜的魚,從她手底溜走了,再也尋不回來了。
“我不穿衣服是不是更迷人,嗯!?”夜無煙緩步走到瑟瑟面前,琉璃燈的光芒將他高大的身量拉成一道修長的剪影,他語氣溫柔地問道。黑眸深深鎖住瑟瑟清冷的臉容,似乎想要用目光刺穿她面上的平靜,看到她內心深處的波動。
瑟瑟抬眸,視線停留在他俊美的臉上,鼻間,全是他沐浴後的清香。她凝眉,冷冷說道:“確實迷人,不過,比赫連還差一點!”
夜無煙很明顯被瑟瑟的話噎住了,俊臉上浮起很受傷很受傷的表情。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常態,不僅不惱,唇邊反而漾起一抹瀲灩的笑意。
“瑟瑟,你如何也學會心口不一了?如若赫連傲天真的比我還迷人,你何以不隨了他而去!?”他俊美的臉上綻出一抹淺笑,鳳眸中泛著水光,一瞬不瞬地凝視著瑟瑟。
他伸出手指,想要撫上瑟瑟玉白的臉頰。卻不料,瑟瑟一偏頭,躲過了他的撫觸。
“禽獸!”瑟瑟冷冷說道,實在是不知如何來形容此時的夜無煙。在她面前若無其事地沐浴也就罷了,還說出這般*的話來。
夜無煙失望地收回了已然探出的手,在瑟瑟一側的竹榻上優雅落座,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
“瑟瑟,是你讓我變成了禽獸,這一世,我也只做你一個人的禽獸!”他臉上那閒適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的深情。
他這句話什麼意思,只做她一個人的禽獸?!
一時間,瑟瑟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明明是她在罵他,可他卻一副享受的樣子。待瑟瑟明白了夜無煙話裡的意思,原本積在胸臆間的氣,一時間竟無處舒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