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開啟屋門,站在門邊,微笑道:“明樓主請進。”
夜無煙緩步進了屋,瑟瑟在後面,沒有關門,正想著叫侍女斟茶來。好歹她也算是主人,總得盡些地主之誼吧。
還不及開口,瑟瑟忽覺得腰間一緊,灼熱的手掌像烙鐵一般牢牢抓住了她,熾熱的氣息從身後貼近,然後,只覺得腰間再一緊,她的身子已經轉了過來,抵在門板上,向後一退,哐噹一聲,被關上了。
夜無煙已經摘下了面具,俊美的臉逼近,低首狠狠地壓住了她的唇。
唇辮吸吮廝磨,這似乎不能滿足夜無煙,他開始向裡面侵入,撬開了瑟瑟的牙關,炙熱的唇舌不知節制地攻城略地,在她唇齒間肆意狂放地來回掃蕩。
瑟瑟毫無防備,感覺腦中“轟”地一聲,似乎有煙花炸開。她本能地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卻未料到換來了更加強力的壓制。兩人的身子本就密密地貼合在一起了,可是壓著她的人似乎覺的還不夠,更加緊迫地壓著她。
他的氣息在她脖頸間流竄,她感覺到自己似乎快要窒息了,而他的吻似乎抽走了她會身的力氣。
瑟瑟一動不動地靠在門板上,只覺得身後是一片冰涼,而身前,他的身子是熾烈的熱源。她在冰火之間煎熬,一顆心也在愛與恨之中交纏。
他其實說的沒錯,她對他還是有感覺的,這個認知讓瑟瑟心中一震,身子瞬間僵直了。
有感覺又能怎樣?他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瑟瑟淡漠地伸手去推夜無煙,這一次很管用,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僵硬,緩緩起身。黛染一般波光瀲灩的黑眸在咫尺之間凝視著她。
“抱歉,我情不自禁!”夜無煙喘息著說道,緩緩放開了瑟瑟,轉身走到窗畔,視線轉向窗外的花林。他的黑髮像夜幕一樣披垂而下,襯著那張優雅清俊的臉,有一種灑脫不羈的氣息,像是高貴的獸。
他知道她還不願再接受他,可是每每看到朝思暮想的她,卻還是忍不住再一次地侵犯她。
瑟瑟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和髮髻,壓下心頭的狂跳,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她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你的聲音為何會變來變去?”
一旦做回明春水,他的嗓音便又變成溫雅醇厚的了。
夜無煙絕對未料到瑟瑟突然提及這個,唇角漾起一抹笑意,道:“是用雲輕狂配製的藥丸控制的!”
瑟瑟輕輕“哦”了一聲,原來是雲輕狂的藥丸的功勞。當初她也曾懷疑過夜無煙和明春水是一個人,只因聲音不同,才長久地被矇蔽了。
那藥丸害人不淺啊!
“瑟瑟,今日我本是乘著歐陽丐的商船來的,此刻,他的船泊在前方等著我們。”夜無煙轉首看向瑟瑟,臉上神情極是肅然,“水龍島已經不安全了,我希望,你能帶著澈兒,隨歐陽到海外避些時日,我已經命歐陽在那裡把一切安排妥當了。”
“到海外去?”瑟瑟揚起睫毛,輕笑著問道。
她未料到夜無煙竟然讓她帶著澈兒出海去!
“夜無煙,你為何總要霸道地安排我和澈兒的一切,我能保護好自己和澈兒的。”雖然知曉他是為了她好,可是因為他如此看輕她,她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瑟瑟,我知曉你的感受,可是,現在,他們都已經知曉你和澈兒是我心坎上的人,所以,都在暗中打著你們的注意,我不能讓他們再傷到你們。瑟瑟,不管如何,這一生,你都已經是我夜無煙的女人,無論你想如何和我撇清,都已經是撇不開了。”夜無煙篤定地說道。
瑟瑟心中一驚,她說的沒錯。就算以後能撇清,那以前呢!是無論如何都抹不掉的了。
“你要起事嗎?”瑟瑟凝聲問道。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