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以要如此做呢?
“瑟瑟,東海之上,如今只有伊脈島和水龍島,我們是不是應當合作,也好共同對付一些來犯的敵人。”
瑟瑟盈盈一笑,道:“合作那是自然了,這不用說的。”
莫*聞言,眼光徐徐掃過瑟瑟的臉,那一剎那,他的眸光竟比麗日還要刺目。他低低說道,“瑟瑟,伊脈島和水龍島聯姻如何?”
“聯姻?!”瑟瑟揚起頭,輕笑著問道,“誰和誰?你看上了我們水龍島上的哪位姑娘,還是,你們伊脈國的哪位姑娘看上了我們水龍島的哪位男子?”
她抬起的眸,清透而黑亮,眸中倒影著莫*的身影,莫*看她這般調侃的樣子,真是恨不得上前擁住她,用唇舌告訴她,到底是誰和誰。可是,最終,他只是順勢抓住她的指尖,聲音略帶嘶啞地說道:“你和我!”
瑟瑟的回答便是一連串的笑聲,其實她本笑不出來的。可是,不得不笑,以說明莫*這句話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莫*望著瑟瑟如花般的笑顏,一臉俊臉越來越冷。
“別笑了,你不知你笑的多麼假!”他忽然拂袖而去,徒留瑟瑟一個人站在開滿了清蓮的池畔。
瑟瑟遙遙看著莫*離去的背影,簡直不相信,淡漠從容的莫*也生氣了。她在池畔凝立了片刻,實在不知此時再如何去見他,便索性在此賞蓮。
這一池蓮花開得著實不錯,瑟瑟便緩步沿著蓮池向園裡走去,鼻間,全是濃郁的蓮香。瑟瑟忽然駐足,只見的不遠處的蓮葉動了動,她趨步躲到一株老柳樹後,只見一葉小舟從蓮花叢裡飄了出來。
那小舟極小,只能容下兩個人的樣子,舟上坐了一個人,拿著一支槳,正在慢慢划著。因為是背對這邊,瑟瑟看不到那人的模樣,不過看那身上的衣著,應當是方才跳滑稽舞的那個老婆婆。
瑟瑟方要過去招呼一聲,就見那老婆婆將小舟泊到一株蓮葉下,起身,將身上的衣衫褪了下來。衣服裡面,腰間,竟然是圍了厚厚的一圈棉絮,那人將棉絮除了下來,竟露出白皙纖細的腰身來。
瑟瑟心中一驚,眯眼瞧著那老婆婆將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褪盡,然後看她再換了一身衣衫,將頭上的花頭巾揭了下來,露出來幽黑的發。
“原來是個年輕的姑娘麼!”瑟瑟心想。
忽見得那不是老婆婆的人轉過了身,麗日之下,瑟瑟忍不住一呆。
他絕不是老婆婆,也不是什麼姑娘,而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他立在蓮葉掩映的小舟上,腰肢舒展,身姿挺拔。而那張臉,也不知伊脈國是不是出產美男,他生的明眸皓齒,清俊瑰麗,若不是年齡尚輕,比莫*的樣貌也不差。而這少年,沒有莫*的淡漠,而是比莫*更多了一股令人憐惜的楚楚動人之姿。
他此刻沒穿上衣,赤著上身,露出勻稱的腰身。只穿了一件寬寬的撒花散腳褲,摟著伶俐的腳腕。他凝立在小舟上,同池中清蓮一般挺拔嬌俏。
然而,少年雖美,眉宇間卻含著哀愁,他幽怨的眸光從池中蓮花上掠過。看到一株墨蓮,他起身,採了一朵開的正豔的墨蓮,湊至鼻端聞了聞,瓊鼻一皺,將墨蓮執在腳下。他伸出赤足,狠狠踩踏著那朵墨蓮,悠悠說道:“不就是一朵墨蓮嗎,有什麼好看的,黑不溜秋的,又不香又不豔,值的費盡心思培育嗎?!”
少年一邊狠狠地踩著墨蓮,一邊不斷地念叨著,小舟隨著他的動作不斷晃悠著。
瑟瑟真擔憂那少年跌到水裡去,同時她也擔憂那朵墨蓮。不知為何,她感覺那少年好似在罵她一般。
瑟瑟心想,對這樣古怪的人,還是遠離的好,遂悄悄起身,施展輕功,好似一抹輕煙,從園中飄了出去。
到午後離開伊脈島時,莫*早已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