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會,勺子拿得穩,但不會舀,好不容易舀起了,也喂不進嘴裡。”趙望舒曾把勺子給他,想看他會不會吃。
“煜兒呀,你還小,等你再長大點,再自己吃啊。”姚山梔邊哄著他,邊餵奶糊糊。
一碗奶糊糊吃完,奶孃抱著吃成小花貓的小傢伙下去洗臉。
趙望舒和姚山梔剛在東居室坐下,還沒來得及喝茶,橙香進來道:“少夫人,大人請您去前面見客。”
“哦,好。”趙望舒一早就換上了能見客的衣裳,這會也不用再換衣,重新梳妝,“梔子,我去去就來。”
“我和你一起去。”姚山梔摸著臉,“我應該沒那麼見不得人吧?”
“你宜興縣主都不能見人,那這京城裡,十之八九的人,不能見人了。”趙望舒挽起她的胳膊。
到了前廳,就見雲灝陪著兩個年輕的男子在說話。
“夫君。”趙望舒喚道。
“來,夫人,這兩位是......”雲灝正要給她介紹。
“鄭謹、賀揚。”姚山梔叫出了兩位客人的名字。
“宜興縣主。”鄭謹和賀揚與姚山梔是舊識。
“好久不見。”姚山梔微微頷首,神情有點恍惚。
“是啊,許久不見。”鄭謹笑,“縣主一向可好?”
姚山梔扯扯嘴角,“我挺好的。”頓了頓,“譚伯父和譚伯母,他們可還好?”
“侯爺和夫人身體康健,就是一直很掛念縣主。”鄭謹答道。
“他們身體康健就好,勞他們掛念,我也一切都好。”姚山梔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
如果她順利成親,靖邊侯夫妻就是她的公婆,可惜天不隨人願,他戰死沙場,她終身不嫁。
敘了舊,雲灝才為趙望舒介紹,“鄭副將、賀副將,這是內子。”
“嫂夫人好,叨擾了。”鄭謹和賀揚拱手道。
趙望舒還禮,“兩位大人好,多謝二位在鎮海衛關照外子。”
“嫂夫人客氣,是雲兄關照我們才對。”鄭謹和賀揚笑道。
客套了幾句,下人進來稟報,“大人,少夫人,酒宴已備好。”
雲灝伸手一引,“請。”
雖只有五人,但有男有女,還是分了桌。
只是姚山梔見舊識,心情激盪,執意要跟鄭賀二人喝酒。
趙望舒勸不住,只能拿來清甜的果酒給她喝。
度數再低的酒,那也是酒,不是水,尤其姚山梔還酒不醉人,人自醉,喝了幾壺後,摟著趙望舒,嗚嗚哭,“月兒,這酒為什麼這麼苦?”
“那我們不喝了,我們去喝蜜水,那個甜。”趙望舒安撫她道。
“月兒,我為什麼這麼難過?我明明告訴自己,不難過的。”姚山梔哭道。
趙望舒拍著她的背,“酒太苦了,你才會難過,喝了蜜水,就不難過了。”
說著她示意人抬來軟轎,把醉熏熏的姚山梔抬去了玲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