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竟有如此本事,竟然能‘無意’進了泰恩寺。”
這、這還是我平時那動不動就撒嬌、隔三差五就淚眼汪汪的秀秀麼?此時她雖然在笑,我卻覺出了她對靜修與對我的不同。
“這方圓百里鳥不拉屎,就只有這寺裡聽見鳥鳴。”靜修先生意識到自己說話粗鄙惹得公主不快,尷尬地搔著頭道,“若不是想著臨死前最後一搏,也不會上了樹去捉鳥。”
原來不單是追鳥,靜修先生怕是還想吃鳥肉吧!
聽了他這番解釋,柴秀道:“先生既然是錦兮的朋友,便在寺裡住著吧。只是寺中規矩多,還望先生注意。若犯了事連累錦兮,少不得……”
我還是第一次見柴秀這麼咄咄逼人的樣子。雖然有些可憐先生,但到底是為了我好。我忙拱手謝過柴秀。
她卻伸手不讓我完成那個鞠躬的動作。她輕輕嘆氣,說:“錦兮,你我何至於此?”
我好想告訴她我這幾天不見她就如古人說得那般“如隔三秋”。可當著靜修先生到底是不好意思。不知柴秀是否知曉了我的心思,竟然又說道:“既然此間安置了先生,錦兮便隨我走吧。”
她說話時眼角眉梢都是柔軟的,我頓時滿心的歡喜——將這些日子被冷落的事情全然拋在了腦後。我也顧不得在場還有別人,當即從懷裡拿出一隻小盒子來:“秀秀,這護手的膏藥你拿著。”
她牽著我的手示意我和靜修先生告辭。先生似乎也知趣的不準備再叨擾我們,只揮揮手就繼續坐著吃菜了。
柴秀帶我去了她的住處。她關了門,才將那盒子開啟,靠近鼻尖嗅了嗅,問:“你做的?”
“嗯哪。前陣子無聊看了些書手癢癢,就管玄靜大師要了藥材。”我指了指那盒子裡的東西,“別看它黑乎乎的不好看,治傷可好呢,我都試過了。”
柴秀笑盈盈望著我,卻不說話。
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只好開口轉移話題:“我問個事兒你別生氣。你好些天不來看我,還讓侍衛跟著我,怎麼今天想起來看我啦?”
說起這個,柴秀竟有些臉紅:“那日我會錯意,你也不好好解釋。”
“我、我想解釋來著。你那麼生氣轉身就走,都沒給我機會。”
“還不是你笨。”柴秀戳著我的腦門,道,“你這呆子。你不會先拉住我再慢慢說?”
“我不是呆子。只是忘了很多事罷了。”我不喜歡呆子這個稱呼!
柴秀聽我這麼說,輕輕嘆氣靠在我懷裡:“錦兮,我該知足的。小時候咱們那麼好,後來怎麼就疏遠了呢?”
“疏遠了?”我蹙眉,“可他們告訴我,咱們的婚事是你跪在殿前求了皇帝舅舅好久才求來的。”
“這倒是不假。”
“咦,那你是為了什麼?”我心生感動,“該不會你那會兒就愛上我了吧?”
“貧嘴!”柴秀伸手捏我臉頰,“你說說你,你明明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卻還要引那汙七糟八的男人進屋……你說,若不是我來看你,今天還準備和他大被同眠不成!”
“哪有那麼誇張。”得柴秀這麼一說,我才驚覺自己的確是草率了。或許是因為離了京城,竟然連一直緊繃的神經都鬆懈了下來。
“錦兮,你失憶前是很謹慎小心的人。我們曾經那麼好……”柴秀輕聲說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後來雖然分開了可是情分卻在。只是後來,不知道你到底聽信了誰的言論遠離了我。”
“那時候父皇一直在忙著給我擇婿。”柴秀說,“我想著嫁給你總好過跟著那些不認識的人。我跪著求父皇,甚至還驚動了太后。我想到你會怪我擅自做主,但私以為只要我好好待你,你總會理解我的不得已、原諒我。”
“可是我錯了。你對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