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柴鈺琥因了這話微微失神,他琢磨片刻覺得是這個理:“不錯。或許真是如此。葕拾,你方才說稷和和駙馬來了?”
“是的。”李葕拾說道,“老奴本是跟公主說陛下在休息,可公主和駙馬似乎有要事,老奴只好進來通報。陛下您看?”
“哼。”柴鈺琥輕哼一聲,“他們能有什麼要事,定然與那些老傢伙一般要給朕添堵,你去回了她們,不見!”
李葕拾應聲,正要出去就聽見柴鈺琥又喚住他:“等等葕拾。”
“陛下還有何吩咐?”
“你把衛錦兮給朕叫進來,讓稷和回去。”柴鈺琥捋了捋鬍鬚,“朕有話要問她!”
“是。”李葕拾在心中鬆了口氣,見了一個也算是好的吧?
等出來之後,李葕拾才知道自己想簡單了。只看公主聽到陛下只見駙馬一個人時那臉黑的程度就可以知道,要不是在宮裡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個小祖宗都有吃人的心了。
“李大人你沒聽錯?父皇見駙馬不見予!?”在柴秀第二次問出這樣的話後,李葕拾無奈揉了揉耳朵:“是的,公主殿下。駙馬爺,陛下正等著您呢。”
衛錦兮本想安撫了柴秀再進去,可見李葕拾一臉“老奴還撐得住”的表情就放棄了。她暗中捏了捏柴秀的手,低聲道:“回去等我,信我可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柴秀諸事不順,費了好大力氣好歹是忍下了。她就是不放心衛錦兮這混蛋!要是她再次請戰了可怎麼辦好?柴秀只知道不管父皇答應或者不答應,她都無法開心。別人家的翁婿也沒見著像這兩個這般折騰的!
衛錦兮見柴秀不理自己,摸摸鼻子笑了:“內侍監大人,稷和是太著急了。你能幫我送她回去麼?”
“駙馬放心。”
衛錦兮進了殿內,柴鈺琥正盯著桌面發呆。她幾步上前跪下:“叩見陛下聖安。”
許久,柴鈺琥的目光才從桌面轉到衛錦兮身上。他清了清嗓子:“錦兮啊,你我翁婿,有多久不曾好好說過話了?”
還有比這再爛的開場麼?衛錦兮忍著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他們翁婿,什麼時候好好說過話?
“你上前來看看這個。”柴鈺琥本也沒想讓衛錦兮回答出個所以。他只是畫好了這幅畫,突然想找個人來鑑賞一下罷了。清雅在時,可是很疼這個侄兒的。
衛錦兮依言上前,在看全畫中女子的時候一怔:“這是……姑姑……”
“你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柴鈺琥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畫中容顏與記憶中一樣,皇后是微臣至親,微臣不會忘記。”
“至親麼……”柴鈺琥點點頭,“不錯,皇后也是朕至親至愛之人。錦兮,你可知朕今日為何獨獨見了你?”
“臣不知。”
“你啊,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柴鈺琥呵呵笑著,“你這孩子從小就滑頭,偏偏清雅最是愛護你。朕見你只是想問問你,你來找朕,是抱著怎樣的目的?”
“公主擔心陛下。”衛錦兮回答了六個字。
柴鈺琥“哦”了一聲,似乎是得到了些許安慰:“你對秀兒,倒也算盡心。”
“她是我娘子。”
“僅此而已?”柴鈺琥反問。
“不夠麼?”衛錦兮挑眉。
不夠。柴鈺琥不知道為何自己這麼迫切地希望衛錦兮能給自己一個保證。他和衛清雅只有這一兒一女,他因自私害了女兒,卻還希望女兒能夠幸福。柴鈺琥從來不曾想到,自己還有為女兒愛情擔心的時候。難道衛錦兮,連在他面前承認對稷和的感情的勇氣都沒有麼?
柴鈺琥因此有些失望,衛錦兮難道對秀兒沒有那樣的感情?他該怎麼辦才好?柴鈺琥看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