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漢雖然不識其中三昧卻也跟著熱鬧,叫好不已,一時江面只聞人聲,讓過往的船隻注目不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門派正此聚會,怕惹禍上身,連忙離開。
凌雲笑著對雨汐道:“雨汐,不要發呆,為夫又要開始了;你且和姐妹們認真聽聽,若是不應對之處,你們可以提出,為夫改過。”雨汐這才從柔情中醒來,望著凌雲捨不得移開自己的目光。凌雲望著靜素心道:“這一次且為素心所作,霞煙且莫發惱,你與添香同一性子,為夫要想出兩首才可以,所以你倆人排在最後。”虛煙霞覺得凌雲此話甚對,於是也不再反對。
凌雲道:“素心蘭心蕙質,美妙若蘭,淡然若梅,為夫且作‘詠梅’一詩,與飄雪之判詞有異曲同工之妙;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香。”
眾女又是叫好不已,如此佳作,正符靜素心之淡泊、寧靜,與飄雪之“詠梅”有相似之處,卻各具千秋,而且她倆人性子極其相似,這兩首“詠梅”甚是搭配得當,想到凌雲出口即是驚世之作,九女心下皆醉。
凌雲深情的望了淑怡一眼,見她正迷茫的思考,心下好笑,說道:“淑怡,你的來了,這是一首詞,你們且聽我道來。‘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千尋拍手叫好,她說道:“淑怡姐姐出身富貴,美若天仙,在家中時時遭人妒忌,然而淑怡姐卻悄然離開,正所謂‘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真是配極了,與淑怡姐之身世兩相比較,應情應人,相得益彰。”
凌雲見月蓉淡然旁,一切似乎與她無關,可是她眼中的熱烈卻瞞不了凌雲的雙眼,於是笑道:“到蓉兒了,蓉兒冰清玉潔,冷淡的容貌下卻掩不住她的風情,而我為她作的是‘梅花絕句’。‘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著花遲。高標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
淑怡沉醉的道:“此詩與月蓉妹妹極是符合,你們看‘高標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這簡直將月蓉妹妹活靈活現的畫了出來。而夫君連作數首詩詞均與梅花有關,想來此後再也無人敢以梅題詩填詞了。”
凌雲見虛煙霞和添香焦急的模樣,心下產生了戲弄的想法,於是故作遺憾的道:“煙霞與添香兩人活潑好動,一時之間為夫難以作出,且欠著如何?改日再補上。”
虛煙霞頓時跳了起來,指著凌雲的鼻子道:“小色狼,你敢不為我和香兒妹作詞,不然以後有你好看的,妹妹們都有了,偏偏就我們沒有,今日若是你作不出來,以後別想上我的床了。”
開始眾女還笑盈盈的看著她們發急,而精明如雨汐、千尋、素心等人皆知道凌雲是故意作弄她二人,所以也沒有說出,不過聽到她後面的話,當下羞紅了俏臉,怕她再作驚人之語,於是連連催促凌雲趕快補上。
凌雲見虛煙霞威脅的望著自己,好似在說:小色狼若是你作不出,有你好看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是我病貓啊!於是笑道:“好好好,我還真被你逼出來了,你聽著。‘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雨汐道:“妙極,這《卜運算元》說道姐姐的來自冰雪漫天的天山,而且最後一句‘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將姐姐說得淋漓盡致,雲郎可以過關了。”
凌雲道:“現在只有添香小妹妹了,你也不用焦急,我已經想好,‘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一切搞定,凌雲鬆了口氣,終於完成了這個難題,好在自己曾經背過不少詩詞,不然真是相形見絀了。
眾女紛紛叫好,而紅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