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見到閻行後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閻卿,你終於來了。”
“陛下,末將來遲了……”閻行趕緊行了一禮,內心有些惶恐。
他不知是不是錯覺,竟然在劉辯的聲音中聽到了些許顫抖。
閻行並沒有聽錯,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夠坦然面對生死,劉辯更不可能是其中之一,這段時間他真的很害怕。
兩步上前,一把扶起閻行,劉辯嘆息道:“閻卿,日後寡人安危,就交給你了……”
“陛下放心,末將定不負所托。”閻行一口應下。
哪個將領不願意接下這等重任?從這一日開始,閻行對麾下士卒更加嚴苛,不想辜負了劉辯的信任。
也是從這一日開始,一則流言在市井中傳播開了,說是韓遂將劉辯害了,還想自己竊位稱帝。
法正開始忙碌起來,閻行發現起初他每日都會參與訓練,沒多久便只能兩三日來一次,後來不知從哪天開始,他再也沒有倆來過。
閻行最近一直想找法正聊聊,可怎麼樣都找不到人,無奈之下只好去和劉辯談談。
“陛下。”閻行來到劉辯書房,行禮說道,“末將練兵小有成效,望陛下前去檢閱。”
劉辯放下手中書籍,笑道,“此事寡人託於閻卿,一切皆由閻卿掌控便可,寡人信得過閻卿。”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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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卿可是有事?”
“陛下,臣以為士卒訓練已成,我等還要在等嗎?”
劉辯聞言愣住,良久後才沉聲說:“閻卿可有把握?”
“陛下,末將不知要有什麼把握,但請陛下相信,將士們已做好赴死準備!”
“既然如此……”劉辯站起身,聲音有些迷茫,說道,“那寡人就去看一看,有些事也確實該有個結果了。”
“陛下請隨末將來!”閻行聞言大喜,立即在前面引路。
說實話,涼州兵並不好訓練,他們的生存環境惡劣,再加上官府疏於管理百姓,性子比較狂野。
涼州兵打起仗來很容易被情緒左右,很多時候腦子一熱就會不管不顧,但更多時候心裡發虛就會落荒而逃。
不算王弋右軍中的涼州人,最強的涼州軍團是董卓建立的飛熊騎兵,那些騎兵個人素質或許一般,真正強大的地方在於他們只會腦子一熱,不會心裡發虛。
沒有人比閻行更清楚這些,他知道想讓涼州人不害怕,就必須要見血。
只有鮮血能夠激發涼州人心中的狂野,也只有鮮血能夠滋養涼州人澎湃的野心。
當他帶著劉辯來到練兵的地方後,劉辯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數十個方陣成群圍成一個個圓圈,圓圈裡面是正在不停鬥毆計程車卒。
這些士卒沒拿兵器,但赤手空拳一點兒也不含糊,拳拳到肉,鮮血狂飆。
“陛下,您看如何?”閻行驕傲地向劉辯展示著自己的成果,“想要讓他們不怕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經歷過比死還可怕的事情。
這是臣設下的擂臺,擂臺上不允許結盟,也沒有勝利者。
他們會按照順序一個個進入擂臺,每當一個人倒下,就會有新人補上。
所有人都是敵人,任何方向都會遭受攻擊。”
“這……這樣……會不會太過殘忍了?”劉辯瞪大了雙眼,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他手上就這麼一支軍隊,不想被閻行給玩兒死了。
哪知閻行卻笑道:“陛下放心。涼州的漢子都是直爽人,他們才不會記恨擂臺上的仇恨。
若不讓他們在這裡將平日的仇怨發洩掉,等到了戰場互相就難以信任。”
“會不會有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