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說道:“我早就給過你建議,突襲一定要儘快,不要久戰,要以製造混亂為主。殺人不是目的,放火才有效果。”
楊秋已經無法回覆孟達了,反倒是張南惡狠狠道:“是你。你竟然投靠了涼州人?”
“什麼叫我投靠了涼州人?涼州人有什麼值得我投靠的?說話恁的難聽。”孟達搖了搖頭,指了指一個方向說,“你還是關心關心你的手下吧,你能破了他的軍陣,卻破不了我孟子度的。區區一千人,你真以為能在我手裡翻出什麼浪花嗎?”
“一千人?”張南眼中滿是嘲諷,冷笑道,“一千人只是步兵營!城防軍五萬人馬,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等我兄弟整頓好士卒,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孟達聞言臉色沉了下來,以前步兵營他確實有辦法困住,可五萬城防軍他真是沒辦法。
不過陰沉的臉色只出現了片刻便消散了,他就知道,以法正的性子絕不可能讓這五千人白白送死。
果然,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你的兄弟?是這個嗎?”
一顆人頭被扔到了張南腳下,張南見到後氣血上湧、怒髮衝冠,雙眼都要飆出血來。
“兄弟!”張南哀嚎一聲,死死看向來人。
那顆人頭正是他好兄弟焦觸的,而來人他同樣認識,正是涼州兵的統兵大將——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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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兄弟的武藝還不錯,讓我折了一匹戰馬,不過也只是折了一匹戰馬。”閻行看了看楊秋和孟達,轉頭問張南,“何苗在哪?”
呆愣的張南似乎被這一聲驚醒,從內心最深處發出一道怒吼:“狗賊!去死!”
憤怒可以積蓄力量,仇恨可以超越自我。
這一槍,當真快若閃電!就連閻行都無法捕捉到軌跡。
不過兩人武藝終有差距,閻行捕捉不到長槍,卻能預測到張南的行動。
一擊必殺,必是面門。
他將戰錘舉到臉前,也幾乎是同時,一股巨力傳來,哪怕閻行算得上天生神力也難以阻擋,鐵錘砸中了他的腦袋,頓時讓他眼冒金星。
奈何眼冒金星不是一擊必殺,閻行另一隻戰錘脫手而出,巨大的力道將張南砸下戰馬,在地上口吐鮮血無法起身。
緩了片刻,閻行看著釘在戰錘上的長槍,心中冷汗直冒,只差一點點,他就必死無疑。
嘭。
閻行走過去,撿起戰錘,重重砸在張南手臂上,喝問:“何苗在哪裡?”
“哈哈哈哈……你休想知道!”張南嘴裡向外淌著鮮血,怒吼,“只恨不能殺你,為我兄弟報仇!恨啊……恨!”
嘭!
閻行沒有任何憐憫,又砸向了張南另一隻手臂,繼續追問著自己的問題。
張南同樣沒有回答,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嘴裡一直髮洩著恨意……
最終還是孟達有些瞧不上閻行,張南怎麼說也是個義士,兄弟情義被閻行這麼糟蹋果然是蠻夷所為,他不忍張南遭受如此待遇,便說道:“何苗若不在軍營,一定在大將軍府。還有,你不救救你麾下的將領嗎?他就快要死了。”
閻行沒問孟達是誰,招來幾個親衛照顧楊秋,自己則跨上戰馬衝了出去。
戰事,也在這個時候接近了尾聲……
孟達驚歎於法正的計謀之妙,一手聲東擊西玩兒的出神入化。
絕大多數人逃跑的時候都喜歡走後門,法正卻反其道而行之,先派人將後面堵住吸引火力,前門寬闊,就算有人逃跑也會被一眼發現。
唯一判斷失誤的地方就是低估了城防軍的戰鬥力,雖然城防軍已經被嚇破了膽,要麼逃走躲避,要麼跪地求饒,但步兵營卻是個處理不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