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莊園,誰都知道它當初是前清白蘭格格的居所,作為格格的居所,除了些許的的皇家氣息,還有歐洲的風格新增在其中。
只是後來她轉手賣掉了白蘭莊園,買家到底是何方神聖誰也不知道。
聶家對白蘭莊園可不僅僅是一般的感興趣,那裡不但地處上海的郊區,地段好,而且全上海都承認它的奢華與獨特。
聶筱雨知道當初白蘭莊園要出售的時候,她父親和大哥可是對白蘭莊園勢在必得,可還沒開始找人談價錢的事情,就收到訊息說是白蘭莊園已經賣了,徒留下可惜與惋惜。
陸南萱聽到問話也是很大方地承認了,反正他們遲早也會知道,她更希望的是這些個童年的好朋友可以來參加她迴歸上海的第一場介紹會,為她未來的計劃奠定基礎。
一切都還在醞釀中,或者還可以說一切尚未開始,可誰會否認醞釀的過程其實更艱辛的。
她不需要他們怎麼幫助她去復仇,僅僅只是希望在他們的不經意的陪伴之下完成她的復仇計劃。
如果她還是備受上天眷顧的最幸運的不幸運之人,那希望她迎接來的結局會是完美的,那曾經讓她暖心的人的存在則會讓這一切變得更加完美。
“看來真人不露相這話不虛啊,陸小姐還真算得上是個女中豪傑,如此的豪氣,一出手就讓蘇家吃了個癟。”
唐聿倒是沒什麼驚訝的,只是對於這段時間在上海灘攪起了不小風浪的人,女人!竟然還是個比他還年輕的小姑娘的事實,仍然處於在接受的狀態。
韓奇川呵的一聲饒有興趣地接了他的話,分析起了玉石首飾的行情來。
“我呢,雖然是個局外人,但是還是知道一些小時勢的。蘇家那兩兄弟一直想法子要怎麼在玉石首飾那個領域獨大,可怎奈他們能力有限,又攪出了不少的烏龍,使得名聲一落千丈。被沈家鑽了空子之後就一直沒法逆轉,沈家老太爺一死,沈家亂了起來本來是個轉機,可沈家那群人實在是可怕,讓人在短短時間裡湊幾十萬大洋。蘇家有心無力,白白失了機會,而陸小姐果然是有魄力,估計蘇家兩兄弟都要氣得吐血了。”
聶司原不可置否地點頭,聲音低沉卻帶著輕蔑的語氣。
“蘇家現在離被掏空成為空殼子的日子已經不遠了,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什麼稅都敢偷,摻假,生意場上該有的誠信都沒有,如果不是家底豐厚,早就被敗光了,哪怕是蘇家那個讀書人回來救場。”
平時的聶司原或者是唐聿他們一般不會輕易分析上海商界或是政界的局勢,更別說在第一次才見的人的面前,今天這些話,連他們三個人自己心裡都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可思議。
陸南萱聽著他們這完全是在給她做分析也算是鼓勵的話,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
開心的是,儘管相逢對面不相識,可是那如故人熟稔的感覺沒有消失,沒有因為她是陌生人就平添出來的隔閡。
難過,在為不能相認而難過,也許相認的那一天還要好久好久。
此外,儘管知道現今的蘇家已經不復當年的輝煌,也早就沒了她父親在世時候的痕跡,可是她心裡的難受還是無法消除。
以前的蘇家,她父親蘇南昇掌權的時候,因為誠信因為信譽,商場上誰不敬他三分。
反觀現在,蘇家這多年的名聲和家業都快要被敗光了,時間走走停停許多年,那光景更是不復從前。
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聶司原他們三人對現在的蘇家秉持著不屑、輕視的態度,甚至對於他們的反應有點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這是因為她嗎?是因為那年的事情嗎?
陸南萱在心裡隱隱約約趨向這個想法,揣測它的可能性。
按照她對眼前這幾人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