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坊出來?在自身工坊之中的工匠,那便是無所不能的!
而工坊裡的螞蟻,哪怕是再小的螞蟻,也是在工坊裡。
平時不注意也就算了,一旦發現,想要拍扁搓圓還不是一個念頭的事兒?
季覺從未曾有過任何的僥倖,就算是在老登眼皮子下面耍花槍,也只有一次機會一一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
他原本想的是藉著這個機會將存靈幹下來,然後另尋機會攀附個工匠,
最好能找機會接近天軌引擎。
結果唯獨沒想到,兼元如此警惕,自己剛搞出一點動靜來,馬甲就掉光了。
贏了計劃,輸了自己。
而不幸中的萬幸是,自己沒被丟進牢房裡,等待一個核突的死。也沒有被大卸八塊拆成角色碎片,送上流水線。
反而被兼元栓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
頗有一種,美女調查官暗訪黑工廠的美。
面對窮兇極惡的犯罪者們,她的身份不慎暴露,等待著她的只有」·
嗯,被在流水線上做工做到死?你們這劇情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啊?
大家想看的是這個嗎!
還有,兼元那老登究竟在耍什麼花槍?
何必呢?
對自己這種小卡拉米,需要玩什麼花招?總不至於真的打算把自己收下來當學徒吧?
季覺光想想都快被自己逗笑了。
如今,雖然身陷圖圖,倒是暫時不用擔心自己被扒皮放血送上流水線來做罐頭,掃過一次ct之後,雖然被兼元看了個底兒掉,可是··—·
這不還有東西沒有看出來麼?
他翻檢著地上的素材,眼皮子微微抬起,餘光警向角落裡,蹲坐在那裡的總裁,百無聊賴的抬起手來,舔著爪子。脖子的項圈上,還掛著他的手錶。
靜靜等待。
季覺的視線掃過,又看向其他地方,收回。
貓玩老鼠的遊戲,是吧?
您老小心點,別被自己看不起的耗子咬掉耳朵。
他深吸了一口氣,無視了雙腿的劇痛,扶著牆站起,一步步的走向素材庫一一耗子的當務之急,是先給自己搞兩根柺棍來。
兼元比自己預想之中的還要慷慨。
同時,比他想像中還強出太多。
工坊的四層內外,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外面充其量不過是個工場,而在內部,卻彷彿兼元所打造的世界。
一門之隔,推開之後所能看到的幽深遙遠到看不到盡頭的一層層貨架。
種種素材琳琅滿目,分門別類的存放,一直延續到季覺感知的盡頭。
而轉過身再推開一扇門之後,虛無的空間裡,一點火光自半空之中搖曳,悄無聲息的燃燒,卻感覺不到半點溫度。季覺站在警戒線之外,面無表情的關上了門。那是湮滅爐。
再開啟一扇門,門後面便是一個風暴雷霆陰雨延綿的山谷,模糊的人影自其中漫步,察覺到季覺的目光,彷彿回頭看過來,很快,便收回視線,跋涉而去。
季覺關上了門,放棄了探索的想法。
這種不知道傾盡多少代工匠的積累和心血打造而成的工坊,簡直就是一個完備的獨立領域,鬼知道兼元還塞了多少鬼玩意兒在裡面。
開獎開出個哥斯拉來的話,那可就樂子大了。
而當他低下頭之後,才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幻影,若有若無,彷彿魂靈。看不清面目,只是靜默等待著,注視旁觀。
季覺沉思片刻,指向了那個殘影:「你,給我去炒倆菜。」
殘影毫無反應。
啪的一聲響,兩包壓縮餅乾從天而降,掉在地上,還附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