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君理解她,當然是捨命陪君子,本來不喜歡吃法式菜式的她陪著陪著都慢慢享受起了那些紅酒鵝肝魚子醬這些東西。
就在她們的甜品剛剛上來的時候,本來看著甜品心花怒放的陸南萱竟然看到在甲板上搭訕的那個洋人又出現了在她們的視線範圍內,還演出了一出好戲給現時在餐廳用餐的諸位客人。
而因為動靜實在太大,連平時對一些沒營養的畫面提不起興趣的陸南萱都忍不住側目觀看。
情景如下:那位在甲板上自以為自己的中文很好的洋人皮特和一位穿著白色小洋裝煅的捲髮看起來很是盛氣凌人的中國女子好像是認識,似乎那位皮特在追人家。
首先是那位小姐“楊皮特,我都說了別跟著我了! 這是第三百零八次的強調了,你煩不煩啊,從德國追到法蘭西又追到英國,現在還要跟著我回中國。煩死了,你,馬上給我消失在五十米的視線之內,不想見你啊,還要本小姐拒絕你多少百次強調多少次啊。你快走啦,看到你我食慾不振!”說完還很是抓狂地跺腳。
洋人皮特:嘯魚,逆挺喔索,喔是針的溪黃逆。者是喔給逆麥的玫貴華,逆吶者吧。那,喔閒揍了,名天在來砍你。說完之後那個洋人就將玫瑰花塞到女子的手裡轉身就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五、維多利亞港碼頭
再次聽到這令人抓狂的四不像語言,陸南萱看著眼前本來還色香味俱全的甜品霎時沒了吃的興趣,煞風景!
那個洋人竟然把看你說成了砍你,是不是錯得太離譜了,她難得的對那個被告白的女子起了一點點的同情感嘆之心。
目光再次漂移,但見那女子捧著那束玫瑰花站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要作何反應了,她回過神時看到周圍那麼多人全是在她的,不由得囧了臉紅了起來,也是個臉皮薄的人,不幸碰上這種有點難收場的局面。
站在原地走也不是,跑也不是,什麼都不做更不適合,也許找地縫鑽進去是最佳潛水方式了。
突然,身邊一個女侍應拿著空托子經過,女子像是遇上了救星一般,她一個轉手“送給你”就將手上玫瑰花塞給了女侍應,女侍應差點沒被自己懷裡突如其來的玫瑰給嚇壞了,可是始作俑者早就已經走得沒影了。
陸南萱把好奇心收了回來,對面正勺著甜品的許曼君倒是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又是那個把國文說得亂七八糟的洋人,不過我欣賞他的毅力,追著跑了幾個國家,都從歐洲跑來亞洲了,勇氣可嘉啊勇氣可嘉,樣子長得也勉強看得過去。”
“那你收了?”陸南萱冷不丁就回了一句,許曼君猝不及防差點沒嗆著了,心裡有氣也懶得回她了。
在郵輪上又待了一天,把能吃的好東西能去的舞廳能看的戲劇全欣賞了一遍,度過了一個很充實的日子。
第二天傍晚時分,郵輪正式抵達維多利亞港港口,很多乘客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大包小包地就扛著行李下了郵輪,明顯是因為回到了家鄉而興高采烈著。
岸上熙熙攘攘全是人的身影,雖然已經是傍晚時分,可那些做生意的小販仍然擠在人群中叫賣著為著生計而忙碌。
當然,也有很多乘客特地下了郵輪,準備去周邊欣賞一下港市的風景。
陸南萱和許曼君此時就站在甲板的最上層看著碼頭上的人間百態,但是心情卻迥然不同。
“南萱,真的不去看看公爵夫人嗎?公爵府邸就在維多利亞港的東邊,一來一回佔不了多長時間,郵輪半夜才啟程前往上海。。。。。。”
可許曼君說得口水都幹了,陸南萱還是一臉淡漠地不知道在看著什麼,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她的苦口婆心的話,讓她真的無比挫敗,她都不明白怎麼真的有人說一不二的。
執著不見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