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恬見景承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心裡有點摸不準馬珩川什麼意思。
不過想想,本就是為了感謝對方贈送貨船,所以也就沒過多猜測。
“您的心臟病有些嚴重,同時還伴隨其他病症,每兩天來一次吧。”
話落,取來金針,開始消毒。
站在窗外的陳老太太看到小孫女如此嫻熟的操作,忍不住好奇。
“老頭子,我咋感覺小孫女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以前的恬恬總是怯懦的,尤其在家的時候,時常躲在自己的屋子裡,不出門。
就算來到舅舅家,看見姥姥姥爺,大多時候也不愛說話。
甚至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著對方的眼睛。
可現在的孫女,自信,樂觀。
剛剛見到對方淡定自若的闡述病情,老太太覺得變化有點大啊。
甚至不像是同一個人。
聽到老伴的話,陳老爺子撇撇嘴,現在才發現,反射弧有點長啊。
那天在山上見到小孫女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以前沒人疼,沒人愛,沒人寵,現在有人疼,有人愛,有人寵,當然不一樣!
何況,你孫女能以那麼優異的成績考上大學,會是笨蛋?”
在老爺子看來,能在陳蓉和司武身邊活著,總要有一套應對的方式。
否則早晚會被那一對畜生折磨死。
“唉……也對,景承這孩子真好,小孫女有福氣。”
雖然人人都說景承是‘和縣一霸’,脾氣暴躁,殺人不眨眼。
可老太太看見的‘和縣一霸’,溫柔有耐性,並且超級細心。
老兩口在窗外嘀嘀咕咕的。
本就離的不遠,在屋子裡的幾人雖然聽不太清楚,但也能聽個大概。
司恬有些難為情的,紅著臉給馬珩川針灸。
馬珩川趴在火炕上,還不忘揶揄。
“景承啊,你這疼媳婦怕是要出名了,就不怕影響你的威名。”
‘和縣一霸’的稱號,可不是隨便來的。
換成以前,上一任老大,初興懷,雖然怕他的人也多。
但只要不接觸,不過就是老百姓的飯後談資。
畢竟匆匆一眼,也記不住對方。
可景承不一樣,他年輕,張揚。
有情有義,兄弟眾多。
最關鍵的一點是,給人的記憶點很深刻。
臉上有道疤,所以認識他的人很多,怕他的人更多。
“我哪有什麼威名,就是混口飯吃,何況疼媳婦不丟人。”
景承低調的回了句後,便出去了。
而馬珩川卻低笑出聲。
“年輕人有活力,有思想,真好啊。”
或許是心境放鬆了,針灸不過才十幾分鍾,馬珩川竟然睡著了。
聽到對方淺淺的呼吸聲,司恬走到屋外,就見姥姥,姥爺還有景承坐在院中。
三人正在小聲的聊著關於馬珩川的一些事。
“天啊,你說他送給你和恬恬一艘貨船?”
聽到孫女婿的話,老太太和老爺子不淡定了。
那可不是小木船,是貨船。
就算是舊的,破的,也值八九萬,甚至十多萬塊錢呢。
“嗯,那天我們去港口,剛好遇見他心臟病發,恬恬救了他一命。”
大佬的命值錢,且人家也不缺錢,送禮當然要選貴的且實用的。
“都說人啊,不能昧著良心做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日行一善那是不可能的,但咱也別做虧心事。”
否則啊,遭報應!
雖然下一句,老太太沒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