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為人很有原則,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
他與初晴有仇,但與孩子沒仇。
司恬見大佬開口了,卻沒吱聲。
一年多前,那時候大佬對初晴的做法,司恬不能置喙,畢竟去世的是他的爺爺。
身為外人,她無法體會那種感覺。
所以對方不原諒初晴,她也沒什麼看法。
只不過顧及大佬的感受,堅決不與初晴合作,甚至遠離對方。
但現在她能理解大佬的感覺。
只因剛剛木塵對她所說的那番話。
不過就是離開而已,去其他的地方,並不是生死兩隔,她就已經接受不得。
更何況,大佬的爺爺是因為初晴的不當行為,被間接害死。
放在她身上,怕是永遠都原諒不了仇人。
所以有句話說的好,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
想到這裡,司恬拍拍景承的後背,示意對方放下自己。
景承低頭睨了妻子一眼,卻並沒有將人放下。
見此,司恬眨了眨眼睛,方才看向跪在地上始終沒有起身的初晴。
「我不敢保證能治好你的孩子,畢竟我不是神仙,只是一名醫生。
但我可以去看看。」
聽到這話,初晴忙抬起頭,眸眼中滿是驚喜。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想盡一個母親該做的,孩子面臨死亡,她也不想放棄。
「是在海市中心醫院嗎?」
「對,對,對。」
初晴用力的點點頭,隨後還報了病房號。
司恬曉得病不等人,所以就和景承開車去海市。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初晴則坐在後面。
一路上,除了她偶爾和自家大佬說幾句話,初晴始終保持安靜。
司恬抬起雙眸看了眼後視鏡。
一年多沒見,初晴的變化很大。
似乎比以前要滄桑了許多。
如果按照書中的劇情,這個時候初晴已經到南方打拼了。
後來認識了外國丈夫,最後竟然和景承是合作伙伴。
當然這些是書中原來的情節。
但現在全都變了。
不僅沒有遇到外國丈夫,連孩子都面臨生命危險。
想到此,司恬收回視線。
掃了眼窗外飛快掠過的景緻。
白茫茫一片,路邊的樹也都成了光桿司令。
給人一種萬分荒涼的感覺。
景承的車開的很穩,到達海市也不過才上午十點多鐘。
初晴帶著兩人來到海市中心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司恬忍不住唏噓。
原本健健康康的孩子,如今變得骨瘦如柴。
「我去跟醫院的院長打聲招呼,讓我進去看看。」
初晴見司恬這般幫自己,心中感動不已。
「好!」
於是,司恬和景承來到院長辦公室,發現房門鎖著,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怎麼辦?」
「我給謝阿姨打個電話。」
謝淑梅是還是中醫醫院的副院長,自然也能做主。
謝淑梅接到司恬的電話,曉得對方要給初晴的孩子看病,忍不住嘮叨了幾句。
「那個孩子的病基本上也就定型了,活不過兩週的。」
對於醫院這些重症患者,謝
淑梅都十分了解。
畢竟小孩得的病很罕見。
「當初他們還去京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