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小崽子,一時間,景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司恬見大佬不說話,輕輕扯扯對方的衣袖,隨後指指陽臺。
幾分鐘後,倆人站在陽臺上,看著窗外的冰天雪地,心中難掩震驚和一絲不知所措。
“你沒聽錯?”
“沒有,我反覆確定了幾次呢!”
自從去過師父房間後,司恬的心裡沒有一刻是安寧的。
她怎麼都想不到,師父會告訴她,景銘澤的魂魄來自異世。
因為魂穿異世,所以以前很多事情都忘記了。
帶著記憶轉世,並不是好事。
有益處,也會有弊端。
她還記得當時師父說的,壞處大於好處。
甚至好幾倍。
所以才會給銘澤喝下那副藥。
“無論怎麼樣,他都是我們的孩子。”
帶著記憶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聰明。
也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以前,景承從來不擔心這些問題。
自從家裡做了生意後,遇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有的人喜歡敞開了玩心思,可有些人就喜歡背地裡使絆子。
他就怕這樣的人對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不利。
如果景銘澤作為老大,有前世的記憶,能在很小的時候就判斷出誰是壞人,誰是好人。
這樣能省很多麻煩。
畢竟誰也不想疼他跟眼珠子的似得,別在自己的褲腰上,去哪都帶著。
“老公,其實這些我都不擔心,我是怕他自己接受不了。”
也許魂穿異世前,那抹靈魂已經三十多歲,甚至四十多歲呢。
現在叫她二十剛出頭的女孩子為媽媽,心裡會不會在意?
聽到妻子的分析,景承覺得有道理。
要不然等他醒來,我們問問吧。
而此時,熟睡中的景銘澤正在做夢。
夢中夢到了很多他不曾見到的場景。
這場夢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總之醒來以後,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意識被禁錮了。
但只禁錮了一半。
被禁錮的那一半是他曾經學會的各種法術,如今已經不能運用,成為一個普通人。
景銘澤睜開眼掃了眼四周,忽然發現不遠處的窗戶前站著一個年輕女人。
女人趴在視窗,不停的唉聲嘆氣。
嘴裡還唸唸有詞。
細聽,是在唸叨自己。
原來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是來自異世的魂魄。
甚至擔心自己會不會不適應。
景銘澤咧咧嘴角。
他從出生便被家族放棄,因為體質廢柴。
父母都不曾看過他一眼。
五歲的時候,他和同宗的孩子們一起前往老祖宗的仙人洞。
結果被人陷害,掉進了深山老林中。
機緣巧合,竟被上古異獸認為主人,所以覺醒了異脈。
然他年紀小,覺醒後,在深山老林一睡便是五年。
十三歲那年甦醒後,功力大增,因為沒有任何武功招式,只能蠻打,倒也打出一條生路。
然他年紀小,不懂得藏拙,被人識破上古異獸血脈。
最後將他的血脈活生生的剖離出來。
想到這些,景銘澤張張嘴角,想要說話,可開口的卻只有嫩嫩的叫喊聲。
“媽媽……”
聽到兒子叫自己,司恬忙轉過身,快步走到寶貝身邊,隨後抱起對方。
“銘澤怎麼了,是不是餓了?可是你才睡醒哦,不能喝奶,我們要先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