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司恬的夢境,她曾經與景承提到過一些。
雖然沒有全說,但也足以令景承震驚。
因為做夢預警這件事,真的太邪門了。
難道這次還是?
想到這裡,景承看看妻子,見對方手裡拿著書發呆。
尋思著要不要問問,可又怕自己問的突然,對方多想。
就在他無比糾結的時候,司恬開口了。
她手裡拿著書,眸光卻有些混沌。
眼中並沒有聚焦,滿腦子想的都是夢境的事。
“老公,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還記得以前我跟你提起過的夢境吧。”
有一次兩個人訴說心扉,她提到過這些。
畢竟她要為自己的行為找個合理的解釋。
景承人聰明,瞞不住一輩子的。
所以她選擇說出來,當然說出去的那部分,並不離奇。
至少是讓人能接受的。
今天的事,她也必須說。
因為太危險了。
她不想自己的寶寶出事,更不想景承蹲監獄。
“記得!”
“我剛剛又做夢了,夢見那道身影,拿著刀朝我刺來,可這一次,我沒有躲過去。
雖然進了醫院,但因為失血過多,寶寶沒了。”
司恬的語氣很平靜,很平靜。
平靜的有點嚇人。
景承眸光專注的望著自家妻子,忽然明白為什麼妻子會選擇告訴他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畫面轉過後,看見我進局子,蹲監獄了?”
“對,雖然中間那部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我覺得你應該是替我報仇了。
找到了那個人。”
依照景承疼她的程度,還有那暴戾的性子,估計那人應該是沒了。
“景承,如果這個夢真的是預警,那麼我希望你不要為我報仇,也不要去找那個人。
如果真的心裡過意不去,那就讓對方露出馬腳,我們慢慢的磨!”
司恬不希望景承坐牢。
甚至,她覺得自己穿書的第一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書中男主坐牢。
當然這都是她的猜測。
這些年,她為了不讓景承去坐牢,做了太多太多。
甚至從黑到白,引導對方成為最年輕的企業家。
身邊的人,也都一一為其解除各種危險。
包括叛變的馮二。
還有年紀輕輕就死去的王濤。
等等,實在太多了。
她的到來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用那位道長的話講,因為改變的太多了,所有的業障就都到了她的身上。
想要活著,要麼做好事,行善積德。
可已經來不及了。
要麼就是用自己的生命還這些業障。
原本她想著自己還,可是師父替她去了。
“老公,我知道你疼我,但我們做事,一步一步來,慢點沒關係,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最終淪落到坐牢。
如此,我受不了,孩子也會受不了的。”
司恬說了很多很多。
說自己的擔心,說曾經他們暢想著將來去哪旅遊。
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景承打消掉衝動犯罪的念頭。
也許是因為身邊有人倚靠,這一次,司恬睡的極為安穩。
看著熟睡的妻子,景承內心是瘋狂的。
因為他從妻子剛剛口中的話猜到。
那些夢境或許根本不是預警,而是事實。
以前他聽妻子提到夢境的時候,真的就以為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