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幾天沒吃飯了,奄奄一息的不精神。那個黃鼠狼還捏我的屁股,嗚嗚嗚——”他撅著屁股趴在狼王的肩頭放聲大哭,以往都是他作威作福,如今飛來橫禍,還受到了被摸屁股的侮辱,他越想越憤怒,越想越難過,哭的更加傷心,連哭帶喊:“他捏我的屁股,他竟敢捏本大爺的屁股……”
狼王背上彤弓、箭囊,三兩步跨出門,站在走廊下呼喚道:“放翁——”蹲在大殿院子裡的千年古樹底下打瞌睡的放翁聽到狼王的叫聲一躍而起。放翁是隻體形龐大,但又不同於一般鴨子的鴨子。它尾巴上的羽毛呈藍色,翅膀又是深棕,頭頂上一枚長翅的尾部向上捲起,它的藍和尾巴上的藍相呼應。披掛了一身的七彩,整個的有點像鴛鴦。狼王一個飛鷹展翅落坐在放翁的背上,道了一聲:“走。”放翁邁開黃色的鴨蹼,憨態可掬一歪一歪的向前走去。
那邊廂,聽說已放小乖回去報信的白雲命人把杜五吊在樹上,繩子另一端拴在樹身上。在他腳下的空地上搭起一個鍋架子,擺上一口大油鍋,鍋裡是滾燙的翻著浪的熱油。白雲又命銅錢和另一名黃鼠狼精立在大樹旁,手持砍刀,等待他的命令。
黑土臉色煞白,抖著聲音不安的問道:“大……大哥,這樣好嗎?那個小孩是無辜的。”白雲冷哼了一聲,摸摸自己的假白鬍子,乜斜著眼看看白雲,道:“成大事者就要不擇手段。依你懦弱的性子,這輩子休想摸到王位的邊。”
杜五雖然得銅錢暗裡的照顧沒受多大罪,但被繩子捆了兩天,血脈不通,全身僵硬的像塊化石。他無力的抬起頭,模糊的雙眼看到前方來了一隊人,浩浩蕩蕩,為首的似乎是隻大鴨子,鴨背上坐著一個人。銅錢仰頭看看有氣無力的杜五,又看看白雲,一語雙關:“大少爺,狼王來了。”
兩隊人馬面對面對峙,相形之下,白雲一隊稀疏寥落,實在不成氣候,像是一支村民臨時組成的土隊伍,和狼王帶領的嚴整精壯的富有紀律性的隊伍無可比擬。但白雲自恃手中有一張最大的王牌,挺直了腰桿,氣勢上不遑多讓。看表面,狼王十分的冷靜,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像戴了一張冰雕面具,臉上嵌著一對幽沉的黑眼睛,有著寒潭壁上冰寒的涼氣。小乖躲在狼王的懷裡,從領口目光炯炯的朝外看。
白雲向狼王一抱拳:“玄易兄不愧是大王,做事雷厲風行。那小蜻蜓精訊息剛帶到不久,玄易兄就來了。”狼王也不從放翁身上下來,居高臨下的掃視了一干黃鼠狼精,最後才傲慢的把目光落到白雲身上,道:“限你半刻鐘放了杜五。不然,我倒是想讓你瞧瞧,是你們有能力坐這個王位,還是我有能力坐這個王位。”白雲微微變了臉色,但還是故作鎮定的撫了撫鬍鬚,哈哈笑了兩聲:“看來玄易兄——”他指指吊在樹上耷拉著頭的杜五,“不想要他了?”
突然小乖向外一竄,打斷兩人的話,他指著樹底下陰影裡的銅錢道:“大王,就是他捏我的屁股。小五就是被他吊起來的。”他話聲方落,狼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搭弓射箭,尖削的如同毒蛇牙的箭矢劈風斬浪瞬間穿過銅錢的心口。這一切來的太迅急,待眾人反應過來,銅錢低頭看看胸口插著的長箭的箭羽,有些詫異,噗的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微微晃了晃,兩眼一翻,倒地而亡。
杜五睜大了眼睛,氣吁吁的低低的叫了一聲:“銅錢……”
白雲大驚失色,那箭的速度根本就不是速度,只是眨一下眼皮。銅錢死了,他等於被砍去一隻左臂,麻木了一會疼痛才潮水般的襲來。他發瘋般的狂叫起來:“快把繩子砍斷。燙死他,燙死他——”站在樹旁的小黃鼠狼精被方才的一幕嚇的幾乎傻了,白雲尖銳的叫聲巴掌似的扇醒了他,他愣愣的拿起明晃晃的砍刀,對準繩子狠狠砍下去。繩子一斷,杜五直線墜落。油鍋底的一圈紅火向外膨脹,鍋裡的熱油翻滾著熱泡,噼裡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