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可以永世長存,與日月同輝,哪怕天崩地裂,神魂亦在。
當然,若是碰上世界毀滅,例如‘天人五衰’這種滅絕人寰的災難,怕是神魂厲害,也要被直接摧毀。
突然之間,蘇弘就是感覺自己以前的見識太過淺薄。
讀那麼多的書,在遇上不明白的問題,一下子成了愣頭青。
“難怪連聖人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點,果然不假。”
蘇弘收回了心神,不再留戀此地,而屬於湯府的十幾名守衛,也是被湯臣先前的‘九九歸一霧亂心神陣’直接迷失自我,怕是現在,還在沉淪黑暗當中。
他也沒有任何同情之心,直接找來火燭,將湯府徹底燃燒。
湯府當中,本身可燃物就諸多,這一下子燃燒起來,火焰幾乎不可撲滅,不到一會兒的時間,火焰就沖天而起,染紅了大半邊的天空。
蘇弘看著湯府燒得差不多了,這才轉身離去。
……
……
“湯管家,這是莫員外送你的賀禮。”
“湯管家,這是陳朝天探花送你的賀禮。”
“湯管家,這個是明月閣送來的賀禮。”
……
湯信雖是旌武侯府一管家,但在京都之地,頗具威信,雖不如旌武侯那般叱吒風雲,但六十大壽的日子,幾乎整個京都名門貴族都是前來拜訪,送賀禮。
湯信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完全與蘇弘當日所見到那般陰鷙不可相提並論。
他一一吩咐下人將這些賀禮搬下去,一邊不斷與熟人寒暄,為他們敬茶。
當然,在侯府擺壽宴,這也是經過老太太,旌武侯的授意,否則這一個管家大張旗鼓辦壽宴,豈不是站到了主人頭上。
不過當今天下,也唯有湯信才有這個本事。
只是他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心頭卻是不斷惋惜。
“今日是我大壽之日,若是二弟湯臣能夠前來,這場壽宴,就完美無缺了,可惜他正處在修煉神魂的關鍵時刻,不能前來,不然兄弟二人把酒言歡……”
只是旋即,湯信的眼眸深處,就是露出一抹冷芒。
“小畜生,等我二弟神魂修煉大成,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時,連侯爺都不待見你,我讓我二弟殺了你,侯爺就算怪罪,我也能想辦法解釋。”
啾啾~
就在湯信走神的剎那,一隻鳥兒停在了他的手臂之上,卻正是傳信之用的天翀鳥。
“嗯?那個是天翀鳥,湯管家好是厲害,居然連這等鳥都能馴服。”
“是啊,太厲害了。”
一些前來賀壽的人看到湯信手中的天翀鳥,愣了一下,旋即就是露出豔羨的目光,恨不得那天翀鳥是自己飼養的一般。
畢竟能馴服天翀鳥,此人的能力,決然不弱。
湯信將這些人的反應收在眼裡,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微笑,他喜歡這般感覺。
緩緩從天翀鳥身上取下由邊境傳回來的信件,只是這一看,他的臉色,頃刻間陰沉下去。
原本的和藹,笑容,全部消失,遺留在臉上的,卻是一股如火山爆發般的怒焰。
“咔嚓!”
在他的一隻手上,本來是一尊極為通透碧綠的玉觀音,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會發出極為炫目的光芒,湯信也尤是喜愛,可以說得上是愛不釋手。
這讓送禮的人也倍感面子。
但就在他還得意洋洋之際,就見湯信以單手的力量,直接粉碎了玉觀音,整個地面之上,頓時揚起一道灰塵。
霎時之間,他的臉色就是驚恐不定,生怕湯信將怒火遷怒在自己的身上,他二話不說,乾笑著就是轉身找了個位置快速坐下。